解瑜的話,讓原本就性子謹(jǐn)慎的羊倌,變得更加小心。
確如解瑜所,西蜀政權(quán)里,頂級謀士不少,先有毒鶚,后有跛人,還有青鳳,甚至是李桃,趙惇這兩人,都算得有謀略。
荀平子沉著臉。
“傳我軍令,大軍暫時不動,遣八千先鋒營,試探敵陣?!?
徐字王旗的出現(xiàn),說不得,是徐蜀王用了迷惑之法,故意藏在周圍。若是如此,冒然而入的話,只怕要中計。
當(dāng)然,荀平子也覺著,或許大有可能,是蜀人在用詐計來斷后。但不管如何,只要八千先鋒營先行,終歸要探出一些什么。
“軍師,吾解瑜愿往,替軍師查出敵陣埋伏?!奔s莫是覺得剛才有些失態(tài),解瑜急忙開口。
這些時日以來,似乎一直在中計,終歸要尋找戴罪立功的機會。
羊倌看了看解瑜,沉默了會,點點頭。
“小心些,須記,以探查為主。”
“軍師放心!”
羊倌點點頭,“其余人等,列陣準(zhǔn)備,只要先鋒營探出敵情,便等我的命令,立即攻殺?!?
若發(fā)現(xiàn)是詐計,這一輪斷后的蜀卒,當(dāng)真要殺個干凈。
……
呼。
解瑜艱難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個冷靜下來,隨后小心翼翼騎著馬,帶著八千的先鋒營,往前慢慢趕去。
和羊倌想的一樣,只要發(fā)現(xiàn)這支蜀人,實則是在故弄玄虛的話,那么,便可以廝殺立功了。
“盾陣,列盾陣逼近敵軍?!?
解瑜的命令之下,八千的先鋒營,離著敵陣越來越近。只等近了射程,不多時,便有一撥撥的飛矢,直直飛射而下。
并未有太多的殺傷,那些個蜀人,仿佛是失了力道一般。但偏偏這樣一來,讓解瑜更加不安。
近段時日,他都在和蜀人廝殺,心里也明白,蜀人的斗志,是何其可怕的東西。但現(xiàn)在……似乎是大有古怪。
說不得,真可能是有埋伏。
不敢再騎馬,生怕又被偷襲,解瑜急忙跳馬而下,縮在了盾陣之后。一雙眼睛,死死打量著前方的敵情。
“舉盾!”
不多時,又是一波飛矢拋落,“噔噔噔”的聲音,讓躲在陣中的解瑜,聽得口干舌燥。一時間,把頭又死死縮了下去。
“解將軍,離著敵陣,已經(jīng)很近了。”
解瑜聞狂喜,“快,留意敵陣的動向。”
若真是蜀人在用詐計,說不得,能因此有一場大功。
……
“韓將軍,已經(jīng)近了。”在斷后的蜀陣?yán)?,老裨將沉聲開口,“不若,我等立即出手。”
“不妥,再近一些?!崩像詫⒚媲埃」犯D曢_口。
“韓將軍,這要是再近,只怕要被北渝人看出來?!?
“無事?!毙」犯u著頭,“再近一些,聽我的命令,立即擂起通鼓,吹起角號。如此,兩側(cè)的士卒亦會配合?!?
老裨將只得按住不耐,點了點頭。他看得很清楚,在陣列之外,北渝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斥候,唱步數(shù)!”
“三百步……”
“兩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