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沉默了會,還是打算開門見山。這事情,實則沒必要藏著掖著,既然把趙棟當(dāng)自己人了,藏的東西太多,終歸有些不好。
“司虎,李柳可到了?”
在南海之地,以后要坐鎮(zhèn)的人選,基本已經(jīng)確定。表面上,會以趙棟為先,武有阮秋,文有李柳。
雖然不是很頂級的班底,但目前來說,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最好人選。
不多時,李柳便走了進(jìn)來。
阮秋自不用說,早和李柳相熟。至于趙棟,雖然有些錯愕,但亦沒有多,給李柳請了座。
“賢侄,莫要生疑,并非是監(jiān)視。”徐牧安慰道,“你也知,蒼梧州那邊,我需要有人來替我看著,李柳便是我的人選?!?
“蜀王多慮,我都明白。”趙棟急忙表態(tài)。
“甚好?!毙炷咙c點頭。
“不日,我將會離開南海。先前我與阮秋說過,上次離開之時,我原先以為,那伙人會露出手段。但不料,終歸是藏得太深。但在西北前線,我西蜀和北渝的戰(zhàn)事,僵持不下,我需很快趕回,總不能一直留在此地?!?
“蜀王,我等明白?!?
徐牧聲音凝沉,“小心些。你三人若遇事情,便多商量,也可來信。趙棟,你需切記,你新登王位,那些外州王是最容易被挑撥的。真鬧起來的話,一人鬧,便殺一人,二人鬧,便殺一撫一。我的意思,到了危急時刻,只可殺一個州王,殺雞儆猴,切記不可多殺。若不然,你這位南海盟主,必遭反噬。”
趙棟呼了口氣,“蜀王,我記得了?!?
“阮秋,你為武,真到了非常時期,便配合趙棟,用雷霆手段鎮(zhèn)壓,但最主要的一點,是不可擾民,失了南海民心?!?
“蜀王,阮秋領(lǐng)命。”
徐牧頓了頓,最后抬起了頭,看向面前的年輕文士。模樣俊朗,風(fēng)度翩翩,不說整個江南,哪怕在整個西蜀,李柳也是出了名的俊。
偏偏這位年輕俊文士的身上,卻有著一股殺伐果敢之氣。
“李柳,若謀不及人,你當(dāng)如何?!?
“便不貿(mào)動,以保住南海局勢為先?!?
“若你不慎入了敵局呢?”
“撇開南海,以蜀人的身份對計。主公放心,我守在南海,即便是死,也絕不讓敵人宵小,挑撥西蜀與南海的關(guān)系?!?
徐牧心底舒服。
他終于明白,為何坐鎮(zhèn)在將官堂的李桃,許多的好苗子都看不上,反而冒著被人閑話與詬病,矢志不渝的,向他推薦自己的小孫子。
現(xiàn)在看來,李柳確是有謀者風(fēng)范的人。
“李柳,再磨個二年,你便調(diào)去前線,作為隨軍參謀?!?
聞聽此,李柳面色一頓,隨即神情微動,高高拱手抱拳,“李柳此生,愿隨主公逐志,助西蜀平定天下!”
“好!”徐牧欣慰露笑。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