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命你為征討大將,帶三萬海越軍,一萬俠兒軍,以及兩萬的定北軍,出城攔截常勝。你當(dāng)知,還有另一件最緊要的事情?!?
“韓幸知曉!”
“切記,想盡辦法,在亂戰(zhàn)四起時,保住江岸的接應(yīng)路線?!?
徐牧只覺得心底,還有萬般的話要說,卻一下子,什么也沒說出來。他不知道,小狗福這一去,或勝或敗。但常勝那個妖智,哪怕是東方敬,都不敢說百分百能對付。
約莫在隔日清晨,一路帶軍趕來的阮秋,以及上官述,都已經(jīng)到了定北關(guān)。
聽著徐牧的命令,阮秋和上官述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小狗福。上官述還好些,經(jīng)常入成都,知曉小狗福是賈周的入室弟子。
但阮秋不一樣,是個從伍的莽夫,臉龐之上,似是不大服氣。畢竟再怎么看,面前的少年,也不過剛到束發(fā)歲,如何能執(zhí)掌一支大軍出征。
軍情火急,徐牧并沒有多勸。似阮秋這種人,小狗福終歸要以實力說話。
“阮秋,此一去,你便知韓小將軍的厲害?!毙炷练€(wěn)聲道。
“末將領(lǐng)命?!比钋稂c頭抱拳。
……
“小軍師,徐蜀王會親征嗎?”
大軍前行的馬車?yán)?,常勝抬起頭,聽著面前閻辟的問話。
“我也不知,但我說過,這一回不管是哪個蜀將,我北渝都要吃下這支大軍?!?
跟隨常勝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如閻辟這種粗人,也開始慢慢學(xué)會了思考。
“小軍師,你先前講的,我都聽了個明白。不過到時候,若是申屠冠將軍北繞,大宛關(guān)的局勢一松,會不會派人支援?!?
“知曉我布了圍勢,跛人自然會想辦法支援。不過,我已經(jīng)留下一個人,帶著萬多的騎軍,作為攔截了。此人,已經(jīng)生了死志,只需拖住個二三日,我便能放手圍殲?!?
“若是蜀人不出軍呢?”
常勝笑了笑,并沒有答這句。他作了這么多的布置,自然是確信,蜀人會出軍的。
而且,很可能是從定北關(guān)出軍,渡蘇江而來。若是如此,便會陷入步戰(zhàn)之勢,走不脫了。
……
不同于常勝的想法,此時,作為領(lǐng)軍大將的小狗福,滿臉都是肅穆之色。
第一次,他在三軍的注目下,披上了銀甲,戴上了虎頭盔,更是系了一席白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不斷飄蕩。
攔截常勝,只是其一。便如當(dāng)初,他在自家主公面前,定下接應(yīng)海船的計劃。這一步,絕不容有失。
“諸將,飲一盞踐行酒!”徐牧捧著酒碗,聲音動容。
“西蜀多難,但我等平定亂世的決心,絕不將息!”
這一場出軍,正如小狗福所,不管是為了戰(zhàn)船接應(yīng),還是為了破開常勝圍二關(guān)的奇襲計,都必須要做。
常勝此番的安排,算是攪亂了西蜀先前的計劃,并沒有選擇另外的決戰(zhàn)地,也沒有選擇其中一關(guān)主攻。
反而是冒著兵家大忌,以身犯險?;蛟S事出有妖,但西蜀的后續(xù)戰(zhàn)略,似是無形之中,讓常勝扼住了咽喉。
“我西蜀韓幸,大軍出關(guān)!”放下酒碗,抽出老官劍,徐牧仰頭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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