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曉,城關(guān)離大多都是新軍。連著隨軍的李逍遙,小蠻王,兵馬亦不算多。
這么一想,樊魯再無猶豫,留戀地環(huán)顧了幾眼,帶著身邊的近衛(wèi),匆匆走下了城墻。
城外北渝大軍的廝殺,越漸逼近。假意抵擋的蜀軍,未能支撐多久,迅速讓關(guān)撤退。
不出二日,北渝十萬大軍,在整個西蜀風(fēng)雨飄搖之時,復(fù)奪大宛關(guān)。
北渝紀江,高唐州。
高唐州近海,在許多北渝人看來,在北渝王平定河北一帶后,高唐州除了臨海偶爾的飆風(fēng)巨浪,再無任何的憂慮。
雖然前線大戰(zhàn),但在高唐州一帶,尚有不少的海民,游商,你來我往地買賣魚貨。
海堤長街下,剛回內(nèi)港的漁船,許多漁人便迫不及待地提著篾簍,幾步踏上泥堤。生怕慢了時間,魚貨的價錢便要打個對折。
挑揀魚貨的人群中,二三個裝扮尋常的百姓,不時會抬起頭,看著臨海的哨寨。
哨寨附近,不過三五百的北渝郡兵。
這二三日相視幾眼后,又往周圍逛了一圈,待黃昏一至,才迅速沒入了昏暗中。
高唐州外的海域,巨浪洶涌。尋常的漁船,根本無法駛得這般遠。
此時,卻有兩艘如巨獸一般的大船,在滔天巨浪中,穩(wěn)穩(wěn)而浮。
船上,苗通迎風(fēng)而立,皺住眉頭。
派出去的幾個斥候,已經(jīng)打探高唐州的情況。若是無問題的話,待聯(lián)絡(luò)到接應(yīng)的人,便該著手殺入北渝腹地。
他很明白,便在這時候,他麾下的這兩艘海船,將是西蜀制勝的利器。
西蜀,誓成千古大業(yè)。
……
河北,壺州。
臨江的岸邊,一襲系著披風(fēng)的將軍,同樣立在風(fēng)中,久看著面前的江水,不語不動。
北渝王傳來消息,已經(jīng)起十萬大軍,攻打大宛關(guān)。小軍師常勝那邊,亦奇襲了成都。兩相之下,整個西蜀風(fēng)雨飄搖。
而他,也將要兵臨定北關(guān),咬死蜀將柴宗的守軍。
這般一算,已經(jīng)是三個方向了,整個西蜀,岌岌可危,瞬間被拖入了頹勢。當然,還有一支人馬。
北路大將黃之舟,在風(fēng)中側(cè)過了頭,看向遠處的群山,一時陷入沉思。
“黃將軍在想什么?!蹦涣培嵅甲邅?,臉上帶著笑意。
“還是黃將軍厲害,終于圍住了那支西蜀殘軍。眼下,我等只需要四面圍殲,這支蜀人殘軍必敗無疑。”
“自然,此番還是鄭大人幫了忙。”黃之舟露出笑容。
聞聽此,鄭布大喜,連忙推辭抱拳。若是能剿滅這支西蜀殘師,說不得還能恢復(fù)將職。
“對了黃將軍,你先前說要問我借一樣?xùn)|西,不知是何物啊?!?
“還未到時候呢?!秉S之舟笑了笑,“到了時間,還請鄭大人不要推辭?!?
“怎會,怎會!我與黃將軍,乃是兄弟之誼?。 编嵅加质谴笮?。
黃之舟點點頭,回過身子,走入了行軍的長伍中。
黃昏已至,江邊的長道上,北路軍舉著的火把,在轉(zhuǎn)瞬之間,在遠眺之時,仿佛化成了一條蜿蜒的火龍。
五萬北路軍,開始兵出壺州。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