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西蜀王。”崖關(guān)的城頭,杜鞏遠眺前方,語氣有些嘆息。
“即便是一個營地,都可見其的風采?!?
“杜將軍放心,我等三萬大軍守城,城中又有軍糧器械,再怎么講,守個一二月肯定沒問題?!?
杜鞏點頭,卻未有絲毫的松懈。
司州,已經(jīng)是北渝的邊境壁壘。若被蜀人奪去,將后患無窮。
“杜將軍,已經(jīng)收到情報,我北渝各個方向的援軍,依著軍參所報,當有七萬之數(shù),正在趕來長陽助戰(zhàn)?!?
“決戰(zhàn)之期了?!?
北渝最好的局面,是主公那邊,能大敗奇襲長陽的西蜀水師大軍。然后,他據(jù)崖關(guān)而守,只需度過一冬,明年再征募大軍,說不得便能重回優(yōu)勢。
所以,他自知在這般的光景下,這道司州邊境的城關(guān),是何等的重中之重。
“傳令下去,全軍不可懈?。√岱朗袢说膭酉?。將戰(zhàn)事拖入冬寒,我等便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戰(zhàn)事重新膠著,北方深秋的天時,不過二三日的時間,開始逐漸冷了起來。
而南方的合州,亦有了絲絲的涼意。
合州王吳朱披著大氅,一邊烤著火爐,一邊不時抬頭,看向面前的怪臉人。
“凌師的意思,還是不要動么……如今的西蜀北渝,都打到你死我活了,死傷了不少大軍?!?
被稱為凌師的人,自然是凌蘇。聽著合州王的話,凌蘇瞇眼一笑。
“你不懂,眼下還時機未到?!?
“怎說呢?北渝的常勝都戰(zhàn)死了,西蜀亦折損了不少大將,連上將于文都死了?!?
“王,莫非是忘了妖后之事?”
合州王深思了下,卻沒想到關(guān)鍵。他畢竟是老了,烤火的時間一久,都有些昏昏欲睡。
“大王,我這么和你說吧。你莫要看,莫要看西蜀北渝,打得頭破血流。但若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一支中原外的敵軍。我?guī)缀醵疾挥貌拢@二者都會立即停戰(zhàn),先對付外敵?!?
“奇了怪了?!焙现萃鯀侵靹恿藙幼彀?,“你這般一說,倒是有點道理。我瞧著西蜀王,還有北渝王,這二人以前的時候,不管拒北狄啊,還是打妖后,都跟自家兄弟一樣。眼下又為了爭奪帝位,都不念舊情了?!?
“非是不念舊情,而是大勢使然?!绷杼K靠在了椅子上,嘴角露笑,“所以嘛,我才說未到最好的時機。我等這一次,不動則已,一動,就要把握全局??上Я?,那常勝雖然有些本事,但終歸是不濟。或者說,跛人真正的對手,是我凌蘇才對?!?
“凌師自然是天下名謀?!眳侵旃斯箅?,急忙恭維了一句。
凌蘇的怪臉上,頓時露出邪笑,“都去摘果子了,便等你們爬上樹啊,又折了枝啊,累得奄奄一息了,終于把果子到手了,嘿,這時候我再出手搶走。這場中原亂世,還沒到盡頭呢?!?
“通往大業(yè),原本便是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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