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豹?!?
“主公,某在。”
“莫死。”
全豹怔了怔,整個人紅了眼睛,他高抬雙手,沖著常四郎抱了個拳。
“天下人皆蜀士勇不可當(dāng),但我渝人,亦有無可匹敵之勇!”
“全豹去也!”
在常四郎的目光中,全豹點起五百騎,沒有絲毫耽誤,迅速往前呼嘯殺去。
“蜀賊,可識得北渝全公烈!”
不多久,奔馬之聲近了皇門關(guān)。
一處擋風(fēng)的凹地中,樊魯留下的聽蹄老卒,一下子驚得起身。
“去通傳樊將軍,前方出現(xiàn)敵騎!”
一直待命的四五騎蜀卒,沒有絲毫停頓,迅速上馬狂奔,直至奔到了廝殺的皇門關(guān)下。
留著斷胡的樊魯,一下子驚得轉(zhuǎn)身。
聽蹄辨援,是小軍師交代他的,是擔(dān)心北渝騎軍風(fēng)雪馳騁,趕來救關(guān),不料一語中的。
樊魯不敢大意,迅速調(diào)了一營人馬,卻不料剛列陣,已經(jīng)聽得前方的鐵蹄之聲。
并未著重甲,全豹的五百人,盡是輕騎的賣米軍。一下子踏破了風(fēng)雪,怒吼著殺到了城關(guān)前。
奔馬中,全豹手起刀落,劈飛了一個西蜀騎尉的頭顱。
“殺!”
渾身披血,全豹揚(yáng)刀高喊。
樊魯大怒,看了眼前方城關(guān),又多分出一營之軍,準(zhǔn)備圍剿沖來的敵騎。
寡不敵眾,且皆是輕甲之騎,再者皇門關(guān)前的地勢,并不宜鑿穿迂回。未有多久,全豹帶來的五百余人,一下子被圍殺了百多騎。
“非是重甲,恐這些渝人,已生赴死之心?!痹诜斏磉?,有幕僚想了想開口。
“按道理講,不過數(shù)百的渝騎,不大可能——”
幕僚聲音頓住,臉色驀然發(fā)白,“將軍,這不過是牽制之騎,恐還有一支北渝騎軍,要伺機(jī)沖陣!”
聽著幕僚的話,樊魯也面色一變,剛要下指揮。卻只在片刻間,聽得鐵蹄隆隆,皇門關(guān)北面的方向,一支突然出現(xiàn)的騎營,如漲潮一般,忽然沖殺了過來。
為首的大將,全身披著金甲,手握一桿重長槍。
“是北渝王!”蜀陣中,諸多的將士都面色大驚。連著樊魯自個,也遠(yuǎn)沒有想到,北渝王如此好膽,敢?guī)е贿^一二千的騎軍,雪夜殺來。
“隨老子常小棠沖殺!”常四郎提槍虎吼,聲音未落,已經(jīng)夾著馬腹飛馬而出。
眼見著自家主公的威風(fēng),身后追隨的北渝騎軍,不管是重騎輕騎,賣米軍或是普通騎卒,都一時振奮無比,殺意騰騰。
“千人可破萬,吾乃北渝常小棠——”
急奔中,常四郎長槍一挑,將擋在最前的兩個西蜀盾卒,一下子掃得摔出去,咳血不止。
“突擊!”
“主公有令,全軍突擊!”
陷入圍攻的全豹,眼見著前方主公的神采,亦是神色動容,帶著最后的二百余騎,拼命殺出一道血路,呼嘯著橫沖而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