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入陣——”全豹聲音激動無比。四周圍的渝騎,亦是跟著爆發(fā)出陣陣的士氣。
“抵盾,保護(hù)樊將軍!”
“誰擋!”常四郎仿若殺神,只剩的一桿長槍,沿途將擋路的士卒不斷掃飛。只不過單騎殺來,渾身上下早已刀傷累累。
“樊將軍速退!”幕僚苦勸。
樊魯未答,亦沒有退避的意思。北渝王要斬將,他又何嘗不想殺王。
“迎戰(zhàn)!今日,某樊魯便要殺王!”樊魯不懼,提刀往前。
常四郎大怒,臉龐上殺意更甚。他不識樊魯,不識之人,這般的光景下,那便是死敵。
鐺——
四五桿長槍,被常四郎一下子掃斷。
尋著機(jī)會,常四郎迅速飛馬躍近,手中抬槍,眼看著就要沖到樊魯身前。卻不料,四周圍的蜀卒一下子又涌來,哪怕赴死,都要擋在前方。
常四郎目光發(fā)冷,連著刺死十幾人。只可惜被阻馬,再無法躍奔而起,他索性抬了手,第二次將長槍怒吼擲出。
砰。
樊魯應(yīng)聲倒地。
“將軍!”四周圍的蜀卒大驚。
卻隔了一會,樊魯搖晃著站起,丟掉手里被戳爛的盾。他艱難喘了口氣,又撐著身子怒吼起來。
四周圍的蜀卒,瞬間戰(zhàn)意點燃,也跟著長吼不休。
常四郎皺了皺眉,欲要再取槍,只可惜,圍過來的蜀軍已經(jīng)越來越多。
“快,保護(hù)主公!”
殺來的全豹,以及后面沖來的北渝騎軍,都紛紛趕到常四郎身邊。
“殺!”樊魯鼓起充血的眼睛,“老子打了這么多年仗,哪里退過半步!”
瞬時間,兩邊人馬皆是殺意騰騰,很快廝殺到了一起。
只殺了一陣,樊魯身子忽然無力,整個人倒了下去。有幕僚急忙走近,才發(fā)現(xiàn)雖然擋了盾,但樊魯身上甲胄已破,腹部血流如注,分明是受了重傷。
“先送樊將軍回后陣!”幕僚大驚。
……
皇門關(guān),前城門的城墻上。先登的蜀卒,正奮力搶占先機(jī),與錢輔的麾下守軍戰(zhàn)成一團(tuán)。
錢輔喘著大氣,將一個蜀卒劈死后,艱難杵刀立著。卻在這時,他見著一個渾身披血的軍參,朝他急奔而來。
“錢將軍,主公來援!已經(jīng)到皇門關(guān)下!”
聽到這句,錢輔的一張臉,都是止不住的狂喜之色。四周圍的守卒們,亦是泣聲高喊起來。
……
“狗?!庇逋醯脑?,聽說已經(jīng)趕到了?!泵缤▏@著氣,聲音滿是苦澀。
小狗福沉默了會,穩(wěn)穩(wěn)開口。
“不大可能,步卒的行軍不會這般快,只能是北渝王親率騎軍,先行趕來馳援。”
“待我等若還取不下皇門關(guān),只怕北渝步卒大軍一來,將再無機(jī)會?!?
“狗??捎修k法?!?
小狗福不答,抬頭看著前方的守軍,一時間陷入沉思。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