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清楚自己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只能柔聲繼續(xù),"我不想得到任何東西,只是希望你能像你小時候的畫一樣,永遠那么開心。"
"你知不知道硫酸淋在身上是什么感覺"他道。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見過真正的人棍么大小便失禁,不能動,不能死,全身上下只有腦子特別清醒,一日挨一日。"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駭人的涼意。
鹿之綾抬手輕輕搭上他的手背,認真地道,"薄妄,我已經(jīng)簽了你給的私下協(xié)議,我知道我什么時候得走。"
薄妄冷笑一聲,"人的本性不就是貪婪么。"
協(xié)議又怎么樣,能制止得了她躁動的心么
"我在你眼皮底下能翻出什么花來"她道,"離我離開還有兩年不到的時間,如果我有問題,你隨時都可以處理我,不是嗎"
薄妄看著她沒有說話。
良久,他垂下眼,盯著自己腕上的手,白色的紗布覆住掌心,幾根纖細的手指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小傷痕。
也是,一個盲人而已,能有多大膽子在他面前耍花樣。
"鹿之綾,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否則,我會讓你后半輩子活得比人棍還慘。"
薄妄松開手,靠了回去,又恢復一派慵懶,"繼續(xù)數(shù)。"
鹿之綾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你都要回味"男人睨她,一臉看花癡的模樣。
"……"
誰在回味她是下巴被他捏得太疼了!
鹿之綾有苦說不出,只能繼續(xù)好聲好氣地數(shù)羊,"四十七,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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