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異的舉動讓盛念念忍不住蹙眉,內(nèi)心隱隱一抹不安。
陸燃有些按捺不住,神色冷怒的踢了他一腳,“皇上在問你話,你趕緊老實交代,那些野櫻你是怎么得來的?你是不是孟陬的人?!”
屈光度冷笑一聲,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抬頭迎向夜無淵冷肅的目光,“沒錯!我就是孟陬的人!夫人此次中毒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心神震駭,內(nèi)心掀起軒然大波。
盛念念黛眉緊蹙,剛要開口問些什么,忽然注意到他手掌的虎口處,很是與常人不同,眸底倏而閃過一抹晦暗。
夜無淵面色并無太大起伏,似乎對此事并不意外。
御南王聞卻怒吼道,“可惡!你既是孟陬的人,那我夫人定然不會和你有什么仇怨,你為何要對她下此毒手!”
陸燃同樣怒不可遏,猛地一腳踹在屈光度脖子上,“快說!為何要毒殺我娘親!”
屈光度被這一腳踢的口吐鮮血,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勾唇笑得邪惡而詭異,“她和我的確無冤無仇,但我和你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說著,他眼神陡然變得嗜血憤怒,“十五年前,你奉夜盛天那狗皇帝的命令,出兵攻打我孟陬,害我在這世上的親人,無數(shù)孟陬同胞,全都慘死在那場戰(zhàn)役中,我在大楚蟄伏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這血海深仇!”
聞,御南王登時愣在原地。
看著屈光度那張激動到扭曲的臉,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陸燃聽父王提起過這事,憤憤不平道,“當(dāng)年三個國家都不過初立,難免爭斗不斷,更何況孟陬和大楚也早就握手和,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
屈光度沒理會他的辯駁,義憤填膺的繼續(xù)道,“我們女皇只是迫于無奈,才不得不選擇求和,你們害死了我們那么多同胞的性命,都該去死!”
這番兇狠陰毒的辭讓眾人臉上的表情又陡然冷凝了幾分。
夜無淵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漆黑的瞳眸半瞇著,諱莫如深的神色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聽出這人是故意給孟陬潑臟水,白玲瓏手指捏的咔咔作響,有些著急的看了旁邊的郡主一眼。
盛念念卻異常淡定,仔細(xì)辨認(rèn)著他手上的異常,仿若在確認(rèn)什么。
本就憤怒的陸燃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眼里滿是恨意,躬身看向夜無淵,沉聲請求道,“皇上!孟陬如此仇恨大楚,懇請您讓微臣立刻帶兵,全面調(diào)查此事。
微臣必定要揪出他的同伙,好好打壓他們這囂張跋扈的氣焰,防范他們有報復(fù)的動作!”
聽著陸燃的建議,屈光度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逞色。
夜無淵剛要開口說什么,盛念念再也坐不住,嗓音幽冷徹骨,“世子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應(yīng)該有所防范,不過防的應(yīng)該是乾陽,而不是孟陬!”
乾陽?!
這話讓眾人頓時無比震愕,不明白怎么突然又扯到了乾陽,全然不解的望著盛念念。
夜無淵也正一瞬不瞬盯著身旁的女人,漆黑深邃的鳳眸藏著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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