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寬慰道:"你是我哥,放心,他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不是。"
有陳嬌的話,陳耀心底安心多了。
他嘿嘿笑道:"那小女人命可真大,不過那小身板死了還真可惜。"
陳耀回想起來蘇念前凸后翹的身材,不禁嘖嘖嘴,勾死人的賤、貨。
陳嬌聽出話外音來,自己親哥哥,太了解不過。
這是想要玩的意思。
她眼眸閃了閃,道:"哥,你要真想的話......"
病房內。
蘇念剛醒不久,護工正在給她喂稀飯。
她手臉和脖子上的傷還未完全消退,但比之前好一些,沒那么腫。
陸景行進來后,跟護工使個眼色,護工就出去了。
陸景行接過碗,繼續(xù)喂她吃飯。
本以為蘇念會排斥,沒想到她絲毫沒有抗拒,勺子過來就張口,來者不拒。
甚至因為吃得急了,嘴角都流了些汁液出來。
陸景行放下碗,拿紙巾給她擦嘴,說:"怎么跟個小孩一樣,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話里隱隱帶著些寵溺的味道,他自己都沒發(fā)覺。
蘇念一直像個長了刺的貓一樣,難得有乖順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就調侃起來了。
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蘇念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傷痕累累的臉上連表情都沒有,像一個水晶做的破敗娃娃,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陸景行心里隱隱有些不快,但還是忍下去,繼續(xù)端起碗來喂飯,蘇念也繼續(xù)吃。
喂最后一勺時,蘇念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緊接著就‘嘔’的一聲。
剛剛喂下去的稀粥全都吐了。
黏黏的液體全都吐在床上和陸景行的手臂上,還伴隨著一股被胃酸發(fā)酵過的怪味。
瞬時,陸景行的臉色一秒陰沉,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朝蘇念發(fā)火。
蘇念終于不再像個玻璃娃娃一樣,而是手攥緊床單,臉色薄如紙片,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護工聽見聲音跑進來,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她看著桌上的空碗驚訝道:"陸先生,您不會是一碗都喂下去了吧!"
陸景行拎著手臂,眉緊縮著點了點頭。
護工很敬業(yè),她不知道陸景行什么身份,只拿尋常人對待,告訴他道:"蘇小姐的胃不好,剛醒來哪能吃這么多,她不說話,您就得學著觀察她的表情。"
表情
陸景行想了想,根本沒見她有別的表情。
護工只當他是不開竅的直男,讓陸景行自己去收拾自己的,她把這給收拾了。
等收拾好后,已經(jīng)挺晚了。
護工給蘇念擦過身子,床鋪也收拾干凈,蘇念閉眼休息,她就坐在床邊。
陸景行進來后,讓護工去休息。
昏暗的夜燈,把陸景行的側影拉得極其挺拔,剛毅的臉更是有棱有角,呈現(xiàn)出一種冷硬的俊美。
他漆黑的眸子不帶情緒地盯視著床上的人。
很瘦,很小的一團。
蘇念身高有172,這會卻完全體現(xiàn)不出來。
他緩緩靠過去,想要撩開她嘴巴上的碎發(fā),手才剛觸到細碎的絨毛就見女人狠狠一巴掌拍過來。
猝不及防,男人俊美的臉上多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蘇!念!"
瞬間,陸景行眼眸陰鷙,尾音里全是濃濃的殺氣。
北城還找不出一個女人敢打他的臉,就是陳嬌這么做也不行。
他怒氣騰騰往上漲,表情像是要吃人,猛地揚起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