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戎猛地推開房門,憤怒瞪著陸隱,“陸盟主,你過分了”。
陸隱回頭,看向紫戎,“抱歉,都是同鄉(xiāng),我只是來見一面”。
紫戎手中長刀出現(xiàn),直指陸隱,“你在打我紫戎的臉,打我們紫家的臉”。
后面,紫仙仙,紫方都出現(xiàn),虛空一陣扭曲,易先生同樣出現(xiàn),皆瞪著陸隱。
陸隱此舉與給紫戎戴綠帽子差不多了,這讓整個紫家憤怒。
紫天川也出現(xiàn)了,目光冰寒,“陸盟主,雖然你把控東疆聯(lián)盟,背靠榮耀殿堂,但你也不能這么侮辱我紫家,我紫家自問沒什么對不起你的”。
陸隱平靜道,“是我的錯,紫戎兄有火可以對我發(fā)出來,我不會還手”。
紫戎目光陡睜,握緊刀柄。
紫天川一手按住紫戎肩膀,盯向陸隱,語氣很不好,“陸盟主,還請你離開祖宅,這里不歡迎你,大婚之日陸盟主可以照常出席,但贖紫家招待不周”。
陸隱點頭,身形一閃,撕裂虛空消失。
原地,紫戎急忙跑到紫雪身旁,關(guān)心詢問著什么。
紫天川低聲警告,“這件事誰也不準說出去”,說著,盯向紫方,“尤其是你”。
紫方連忙應(yīng)是。
紫仙仙氣不過,“我去找他問清楚”。
“站住,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輪得到你問?”紫天川怒喝,他心情極差,“別給我惹事”,說完,離開了。
易先生站在原地目光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好像沒想到什么,整個人有點茫然的樣子。
他是易先生,啟蒙境強者,雖不是太強,但卻是紫家最尊敬的人,因為他——求學(xué)采星門。
雖無法做到如同采星女一般卜算,觀測事態(tài)吉兇禍福,但也學(xué)了一些皮毛,在有限范圍內(nèi)能感受到一些情況,比如現(xiàn)在,他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易先生,怎么了?”紫戎安慰了一番紫雪,奇怪看向易先生,房內(nèi)就易先生沒走。
易先生一怔,“哦,沒事”,說完,離去。
他感覺這場婚禮可能不順利,但卻沒說,在看見陸隱的一剎那,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不能得罪此人,絕對不能得罪。
歷史何人定?時間何人創(chuàng)造,是否只是一種環(huán)境,一種現(xiàn)象,沒人說得清,然而有些人卻可以憑某些手段跨越時間長河看到些什么,感受到些什么,這些人稱這種手段為——卜算,卜算神秘莫測,無法理解,卻也存在。
歷史的發(fā)展由時間構(gòu)成,一條時間線是固定的,總會發(fā)展到百年后,千年后,萬年后,百萬年后,將時間線看做固體,有的人就可以在這個固體上行走,看到未來。
或許宇宙冥冥中存在著什么能觸碰時間線,而知道這些存在的,只有可以卜算之人。
不過看到的越多未必是好事,易先生就被嚇住了,他打死也不愿意得罪陸隱。
陸隱現(xiàn)在很郁悶,他三番兩次冒著得罪紫家的風(fēng)險與白雪對話,想要救她,但這女人就是不肯說,不僅什么都沒做成,還得罪了紫家。
如果不是同出自地球,陸隱真不想再幫這個女人。
如今大婚在即,陸隱也不想再管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就像他說的,已經(jīng)仁至義盡。
這時,個人終端響起,陸隱看去,臉色微變,抬頭四處看了看,身形消失。
很快,陸隱出現(xiàn)在河流旁一個木橋上,那里,洛神白衣飄飄,齊腰金發(fā)柔順而美麗,彰顯著高貴的氣質(zhì),神態(tài)恬靜,看上去如同鄰家女孩,但那頭金發(fā)卻又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很奇怪的氣質(zhì)。
“你找我?”陸隱開口。
洛神轉(zhuǎn)身,看到陸隱,目光深處閃過喜色,“恩,陸,陸大哥,求你救救白雪姐”。
陸隱搖頭,“我盡力了,她什么都不說讓我怎么救”。
洛神不安的手指盤弄發(fā)梢,在遲疑著什么。
陸隱走到她身旁,望著河水流淌,小河清澈見底,魚兒游動,很是寧靜。
遠處還有一個老者在垂釣。
這里是天茂星,能在這里生存的要么是一開始就出生在這里的人,要么就是外界搬遷而來。
天茂星雖不如萬千城那般安全,卻也算是外宇宙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這里的人都很悠然自得,而且,不缺錢。
這里任何東西都可以被賣出高價。
因為相對宇宙任何地方來說,天茂星的一切都是土特產(chǎn),哪怕是條魚。
恰好,一條魚跳躍到半空,對著陸隱吐了口水。
陸隱一笑,隨手抓住,甩給垂釣的老者。
老者遙遙對他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