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盤膝坐地。
遠(yuǎn)處,顏清夜王等白夜族人被死死壓在地上,之前他們祈求第二夜王殺死陸隱一事讓陸玄軍與大巨人憤怒,對他們更不客氣,動則就是重?fù)?,原凈夜王最慘,四肢被廢,整個人躺在地上,血水順著后背流淌,痛苦已經(jīng)讓他麻木。
受折磨的只是夜王一脈的人,普通白夜族人只是被關(guān)押,他們與白王一脈都是可憐人,不過沒白王一脈那么慘罷了。
灼白夜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曾經(jīng)的絕望,終于讓夜王一脈體會到了,可惜真武夜王死了,否則才完美。
“你很開心吧”,灼白夜剛要離開,聽到顏清夜王聲音,轉(zhuǎn)頭看向她。
顏清夜王盯著灼白夜,面色慘白,嘴唇干裂,鮮血自嘴角流淌,很是凄慘。
她不遠(yuǎn)處,一個陸玄軍狩獵境修煉者目光一瞪,揮手,白煙重重砸在顏清夜王后背,顏清夜王一口血吐出,趴在了地上。
“住手”灼白夜低喝。
那個陸玄軍狩獵境修煉者看向灼白夜,緩緩?fù)讼隆?
陸玄軍目前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指揮者,陸隱掌握這支軍隊(duì)的大權(quán),而第二指揮的位置暫時給了灼白夜,灼白夜,可以指揮陸玄軍。
顏清夜王艱難抬頭,與灼白夜對視,“你很開心吧”,還是這句話。
灼白夜來到她身前,臉色平靜,“為什么開心”。
“你報仇了,我夜王一脈淪為這種下場,你還不開心?”顏清夜王咬牙嘶喊。
灼白夜淡漠,“當(dāng)初,真武夜王屠殺我父母親人,你開心嗎?
”。
顏清夜王一怔,呆呆望著灼白夜。
灼白夜看著她,“我要報仇的對象是真武夜王,可惜他死了,不是死在我手里,至于你們,與我何干,屠殺,鎮(zhèn)壓你們的,是陸隱,不是我”。
顏清夜王閉起雙眼,悲哀,無助侵蝕著她的內(nèi)心,讓她不知所措,讓她無可奈何。
堂堂君臨內(nèi)宇宙的白夜族夜王一脈,竟淪為這種下場,當(dāng)初在星空戰(zhàn)院就應(yīng)該不惜一切殺了陸隱的,她陡然轉(zhuǎn)頭盯向凄慘的原凈夜王,都是他,都是他,這個蠢貨聽信陸隱的話,連帶著整個夜王族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灼白夜走了。
原地,夜王一脈的人靜靜等待接下來的命運(yùn)。
寒仙宗遺址深處有一片建筑群,盡管過去了太久的歲月,有的建筑一碰就碎,但有些地方還是保存完好,比如議事大殿。
此刻,議事大殿聚集了不少修煉者,而坐在最上首的,是枯偉。
只見枯偉雙腿翹在桌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嘴角帶著淡淡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
下首,文三思,不見光,淚女,靈宮等人都在,還有一大批陌生的修煉者,其中包括兩位超三十萬戰(zhàn)力的啟蒙境強(qiáng)者,都靜靜看著枯偉。
“想好沒有,說話”靈宮大喝,嚇了枯偉一跳。
枯偉翻白眼,“我說女人,怪不得師父說你脾氣火爆,等會,讓偉哥再想想”。
靈宮當(dāng)即一槍刺出,枯偉咧嘴,抬手,一指禪,乓的一聲,虛空激蕩,裂痕蔓延,文三思急忙以文字獄將兩人戰(zhàn)斗的余波封住,“別沖動,你們不是想毀了這里吧”。
靈宮冷哼,收回長槍,冷冷盯著枯偉,目光深處帶著深深的忌憚。
此人當(dāng)初她也見過,始終跟在陸隱身后,像個狗腿子,沒想到竟然有與他們匹敵的實(shí)力,怎么做到的?
不僅靈宮,文三思,不見光幾人同樣驚訝,枯偉的實(shí)力提升的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居然能跟他們比肩,盡管出自七字王庭枯家,但枯家傳人是枯雷,可不是他。
枯偉爽了,得意的昂起頭,他早就想有一天能跟這些曾經(jīng)的十決較量,盡管晚了一點(diǎn),但好在趕上了。
多虧了辰祖血液,讓他發(fā)生了蛻變,否則絕無可能與這些人一戰(zhàn)。
“枯兄,裁判長大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整個寒仙宗遺址屬于所有人的,不得被獨(dú)占,你派大巨人守著池水,不讓其他人接近,不太好吧”文三思開口,語客氣,如今,文家所有人對東疆聯(lián)盟的人都很客氣。
枯偉嗤笑,“寒仙宗遺址不得獨(dú)占,我們也沒獨(dú)占,你們這不進(jìn)來了嘛,至于那片池水”。
所有人緊盯著枯偉。
枯偉咧嘴笑了,“那是給我未來師娘洗澡用的,你們?nèi)ニ闶裁矗俊薄?
“放屁”一個啟蒙境修煉者下意識怒罵了一句。
枯偉目光一瞪,抬手,指尖輕彈,以他如今大巨人的力量,即便是輕彈手指,威力也極為可怕,那個修煉者直接就被打飛了出去,下場如何沒人關(guān)心。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