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松口氣,雖然沒能讓霧祖脫困,但這拖鞋,比針有用多了,實在不行,搜集資源提升拖鞋試試,說不定有用。
話說回來,哪個缺心眼的制造這種拖鞋?尤其那五個黑色腳印,他都覺得惡心,整一摳腳大漢。
達(dá)到半祖修為,只要不提拖鞋的事,霧祖明顯輕快多了,“小輩,帶我游歷星空吧,過去那么久,這星空變成什么樣我都不知道,順便找找山海界”。
“您要找自己傳承的山海界?”,陸隱問道。
霧祖點頭,有些惆悵,“那里是我的家”。
陸隱道,“好,但能否給晚輩一些時間處理些雜事?”。
霧祖道,“隨意,能出來,我對外面都很好奇,你處理你的,我也看看,你說你是新建的天上宗道子,能號令第五大陸,從你這倒是可以了解這第五大陸”。
…
接下來幾天,陸隱帶著霧祖在天上宗與地球之間轉(zhuǎn)悠,盡管接觸時間不長,但陸隱卻越發(fā)了解霧祖,她根本沒有隱藏,性格什么的暴露無遺,而陸隱也才理解云婷婷那話的意思。
煙云宗老祖記載,霧祖最大的特性就是癡,那時候陸隱還在猜是何種癡,現(xiàn)在他知道了,是對自己創(chuàng)造的力量的癡,在外界,無論看到什么,她都能聯(lián)想到微這股力量上。
她曾說過,可以憑著微代替人體經(jīng)脈,代替星源氣旋,創(chuàng)造星使,那時候陸隱根本不信,現(xiàn)在,有些信了,這個女人當(dāng)面以微將一個普通人拔高到了啟蒙境程度,以微代替那個普通人的經(jīng)脈,運轉(zhuǎn)星能,令那個普通人一夜之間蛻變。
雖然微代替的經(jīng)脈會漸漸消失,但少說也能持續(xù)幾天。
用霧祖的話說,當(dāng)初她巔峰時期,是可以創(chuàng)造星使的,她的山海界沒有仆人,也不需要仆人,因為全都是星使級別的類似傀儡的東西。
無論是人,獸還是什么,微都可以在體內(nèi)形成星源氣旋。
這是很可怕的利用。
用陸不爭的話說,霧祖即便放在天上宗時代,都是一方巨擘。
除了癡,這個女人還有一點讓陸隱吃不消,特喜歡被夸,換句話說就是喜歡被拍馬屁,陸隱現(xiàn)在跟她說幾句話,其中下意識帶著夸贊的話語,夸得越狠,這個女人越開心,她越開心,越會跟陸隱說些道源宗時代的事。
比如陸天一老祖就數(shù)次揍過寒仙宗的白望遠(yuǎn),比如符祖是個大器晚成的修煉者,辰祖,慧祖等人名揚第五大陸的時候,符祖還在一個宗門兢兢業(yè)業(yè)抄寫典籍,比如枯祖也有喜歡的女人,但從不表達(dá),比如辰祖夏殤與王小雨的感情。
“夏殤那個蠢貨太癡情了,還有一股子詩人的小情調(diào),整天看著落雨紅花,有病”,霧祖不屑,語氣充滿了怨念。
陸隱怪異,這女人不會喜歡辰祖吧。
“你這是什么眼神,告訴你,其實你修煉夏殤的力量讓我很不爽,跟我說話的時候注意點”,霧祖瞪了眼陸隱道。
陸隱趕緊拍馬屁,“晚輩知
道了,其實以前輩無敵天下的實力,在那個年代應(yīng)該是叱咤風(fēng)云,是無數(shù)人心中的女神,對了,枯祖喜歡的人說不定就是前輩,但因為自卑才不敢說出來”。
霧祖目光一亮,一拍腦袋,“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怪不得每次見到枯竭那家伙,他都一臉嚴(yán)肅,當(dāng)時就覺得掩蓋什么”。
陸隱連忙順桿往上爬,“您說得對,枯祖喜歡的就是您,但他自卑,不敢說”。
霧祖嘆息,“早知道當(dāng)時就不嘲諷他了,誒,這家伙身世凄慘,自卑很正常,不過你可別小看他,枯竭,夏殤,包括白望遠(yuǎn),王凡都算是同代人,年齡差距不會太大,那個時代人杰璀璨,他們是成祖了脫穎而出,其余還有很多天驕英杰,據(jù)我所知,大半被枯竭揍過,包括你陸家嫡系子弟,尤其一個叫陸簡的傲嬌男”。
“還有這種事?”,陸隱好奇,對于枯祖的經(jīng)歷,就連枯家都知道的很少。
霧祖點頭,“你想啊,大家都是天驕人杰,道源宗內(nèi)的一代翹楚,彼此競爭,知根知底,夏殤?zhàn)┰庐?dāng)空,無人能敵,白望遠(yuǎn),王凡,陸簡那幾個人緊隨其后,也不差多少,老符就是個廢柴,還在那苦讀詩書,唯獨一個枯竭默默追殺來,誰服氣?”。
“尤其慧文那家伙陰險,沒事就說風(fēng)涼話,說什么能被他承認(rèn)的只有那么幾人,枯竭也在列,當(dāng)時就惹毛了一群人,一個個找枯竭單挑,結(jié)果嘛,誰都沒說,枯竭自己也沒說,但從此以后,那群家伙見到枯竭繞著走”。
“要我說,如果不是枯竭太低調(diào),夏殤的光芒都會被他分走一些”。
陸隱急忙問道,“辰祖有沒有跟枯祖一戰(zhàn)?”。
霧祖想了想,“好像有吧,就算打過也是秘密的,夏殤不喜歡自己宣傳自己那點破事,枯竭更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這兩人就算打過也沒人知道”。
“那時候夏殤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被道源宗追捕,他修煉九分身,其中之一居然成了大巨人,陸家都快氣死了,陸天一老祖下令抓住他,但不準(zhǔn)前輩插手,同輩人誰能抓住夏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