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臺最前邊的一排坐席上,坐著三名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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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三名僧人。
為首的是一個白眉細長,胡須飄然的耄耋老僧,身影枯瘦如柴,臉上皺紋密布,端坐在那,如磐石般寂然不動。
澄真。
元府境大修士。
上林寺屈指可數(shù)的三位老祖級人物之一,修"枯榮禪",煉"法華金身",是一舉一動便足以影響大秦修行界的佛門圣僧。
"一個煉體者。"
蘇奕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三百年光陰,才把修為淬煉到元府境層次,就是實力再雄厚強大,也談不上什么。
反倒是商洛語、藺余悲這樣的年輕陸地神仙,潛力更大,以后的道途也會更長遠。
當然,前提是不會夭折而亡。
花信風傳音提醒道:"公子,你最好留意一下這老家伙,當初在玉京城死在你手中的上林寺羅漢堂首席長老寂河,就是他的關門弟子。"
蘇奕一怔,饒有興趣道:"那你且說說,在這場中,還有誰有可能是我的仇敵"
花信風來自十方閣,所掌握的情報和消息,自然遠非尋常可比。
而這,也正是蘇奕愿意和十方閣一起參與到此次行動的原因之一。
就見花信風抿嘴淺淺一笑,道:"說起來,這場中視公子為仇敵的角色,可不再少數(shù)。"
說著,她目光不著痕跡朝另一側瞥了一下,傳音道:"公子且看,那是玄月觀太上長老顧青都,今日我們進城前所見到的‘化岳樓船’,就是由此人所掌控。"
玉臺靠前的坐席上,坐著一群來自玄月觀的修行之輩,正在被眾星拱月般擁簇著。
花信風所說的
,是一個身影高大,氣勢沉渾威猛的中年,一身肌膚呈古銅色,一對眸開闔時,電芒流竄,如刀似劍,極為懾人。
顧青都。
辟谷境大圓滿修為,游天鴻的師兄,年輕時便修煉刀道,至今已有一百三十載,在大秦有著"燎原刀君"的美譽。
說他一刀之下,有燎原焚空之勢。
蘇奕點了點頭,道:"還有么"
花信風當即又傳音介紹一人。
此人同樣坐在前排,須發(fā)如墨,一襲黑袍,溫文爾雅,正在和旁邊眾人談笑,舉止雍容。
游長空。
大秦第一宗族游氏兩位元府境老祖之一,論輩分是游氏之主游淵渡的叔祖,地位極高,足可以去和三大修行勢力的太上長老平起平坐。
一聽這是游氏的修道者,蘇奕自然清楚,這又是一個潛在的仇敵。
正說著。
花信風忽地一聲輕咦,目光看向遠處。
就見一個骨骼粗大,身披粗布長袍,長發(fā)潦草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上了這玉臺之上。
他背后斜插兩把劍,龍行虎步,渾身威勢如巍然大山,有壓迫人心般的力量。
"大周潛龍劍宗宗主聶行空!"
"他這等大人物,竟親自駕臨了……"
場中產(chǎn)生一陣騷動。
"聶道友,還請前來一敘。"
前排坐席上,枯瘦如柴的上林寺澄真悄然睜開眸,向聶行空發(fā)出邀請。
聶行空當即大步走過去,席地而坐。
"公子,又一個大敵來了。"
花信風眼神古怪,"這聶行空可不簡單,十九年前,就已是大周屈指可數(shù)的辟谷境修士,而這十九年中,他在宗門閉關,不問世事,據(jù)說是在為突破元府境做準備。"
"但公子可要提防一些,據(jù)我們十方閣搜集到的情報,十九年前時候,聶行空曾和使風流一起,前往青藤妖山深處。從青藤妖山返回后,聶行空便選擇了閉關。"
聽到這,蘇奕點了點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怪不得我之前看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原來也是個奪舍者。"
花信風愣住了,似很吃驚,半響才說道:"公子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之前說了那么多,無非是要告訴蘇奕,十方閣通過各種情報分析,懷疑聶行空這位潛龍劍宗宗主也被奪舍了。
不曾想,蘇奕竟然已經(jīng)有所察覺!
蘇奕隨口道:"真正的修行勢力,皆掌握有鑒別奪舍者的秘法和寶物,如此,才避免被敵人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宗門內。而對我而,想要一眼甄別出奪舍者的氣息,也并不算困難。"
話雖這般說,可一想到大周第一修行圣地的宗主,竟被奪舍了,蘇奕依舊感覺很意外。
而按照花信風的說法,聶行空極可能就是在十九年前,和使風流一起前往青藤妖山的行動中,被異界修士給鴆占鵲巢。
畢竟,使風流本身就是一個奪舍者,曾進入青藤妖山中,若是他故意算計聶行空,后者怕是很難逃過這樣的劫數(shù)了。
花信風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奇問道:"那公子可看出,這一場夜宴中,是否還有其他奪舍者"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