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鉆心的疼!
火辣辣的疼!
的盧馬被薅掉了一把馬毛,不亞于人被扯掉了一把腿毛,不能說疼,只能說想殺人。
“你,做什么!”
青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有點(diǎn)心疼如此良駒被如此對待。
“唏律律!”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聲嘶鳴突然響起,的盧馬的眼珠子瞬間變得血紅一片,無意識地抬起后蹄,猛地蹬在了他臉上!
馬,以腳力著稱。
尋常馬兒一腳,尚有千斤之力,更何況的盧馬這樣的曠世良駒?又是在極度暴躁下踢出的一腳?
換在外面。
除非是一匹不朽境的的盧馬,否則根本不能傷害青年分毫。
可……
在道主世界,他的一切所有都被壓制,跟凡人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沒有區(qū)別!
噗的一聲!
喊都沒喊一聲,青年的腦袋宛如被踩爆的西瓜一樣,瞬間爆裂!
一幫流寇傻了!
離得極近,被濺了一身紅白之物的女子也傻了!
顧寒沒傻。
一把提起黑劍,一道寒光閃過,女子已是人頭落地!
撲通撲通!
兩具無頭尸身瞬間栽倒在地!
在瞬息之間陰死二人之后,顧寒沒有半點(diǎn)猶豫,如行云流水一般,輕輕跨上馬背,兩腿一夾,的盧馬又是嘶鳴一聲,四蹄狂舞,高高躍起,須臾間已是逃出了包圍圈,趁著夜色狂奔而去!
同一時間。
一抹青黑色宛如閃電一般,也隨之追了上去,正是丁瑞龍!
的盧馬悶頭狂奔。
顧寒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一眾流寇已是消失不見,唯有丁瑞龍,騎著青鬃大馬,緊追不舍,距離他只有不過二三十丈的距離。
“道友?!?
見他看了過來,丁瑞龍淡淡道:“果然如我所料,你還藏了手段!也難怪,你以近乎全廢之身,還能在五大絕殺令之下活這么久!”
“所幸?!?
“如今道友的底牌我已盡知,他們兩個,也不算白死了!”
顧寒頓時明白。
先前丁瑞龍不主動出手,不是輕敵,亦不是大意,只是擔(dān)心他的臨死反撲罷了。
“拿徒弟當(dāng)探路石!”
他譏諷道:“不愧是一諾千金,重情重義的京洲霸主!”
“所以!”
丁瑞龍長笑一聲,朗聲道:“咱們現(xiàn)在有仇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一夾馬腹!
青鬃馬哀鳴一聲,疼得不斷嘶鳴,如同發(fā)了狂一樣,竟是激發(fā)了潛力,速度陡然間快了三分,逐漸逼近而來!
顧寒心中一凜。
拍了拍的盧馬的馬頭:“快!他追上來了!”
的盧馬沒回應(yīng)。
它有點(diǎn)委屈。
它不明白,為何自己任勞任怨,自己的主人為什么還要那么殘忍地對自己。
往后余生。
它真的再也不想經(jīng)歷那種疼痛……
“唏律律??!”
剛想到這里,它的眼珠子又變得血紅一片,嘶鳴之中,四蹄生風(fēng),潛力再次被激發(fā)出來,四蹄生風(fēng),直接甩開了青鬃馬!
“好馬,好馬!”
顧寒心中一喜,大聲稱贊,隨手甩掉了指尖的一撮馬毛。
身后。
丁瑞龍見此情況,眉頭大皺。
他不是天罡境,更沒有近乎縮地成寸的本事,僅靠自己,自是追不上顧寒,明白若是被拉開了距離,不但兩個徒弟白死,想要再找到對方,無異于大海撈針!
心里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