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自于華國的貴客,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
這種天氣,很容易感冒。
霍慎修雙目依舊緊緊盯著酒店大門,完全沒有回去的意思。
酒店門外臺階邊,停泊著一輛本地號牌的墨綠色轎車。
轎車的車牌,彰顯車主的身份顯貴,并不是本地普通市民。
那是金府的車。
他眼眸深處閃現一縷陰寒。
剛才,他親眼看見厲承勛從車內下來,被女秘書送入酒店內。
然后,厲承勛的女秘書出來,回到車上等著。
二十多分鐘了,厲承勛還沒出來。
他手掌骨節(jié)一寸寸凸起,發(fā)緊,青筋冒出。
終于,準備拉開車門的一瞬間,看見對面的轎車車門開了。
厲承勛的女秘書下車,撐著傘,飛快上了臺階,朝出來的老板迎上去,然后推著厲承勛下了臺階。
他心內暫時舒了口氣,眉眼間的厲色卻還是未減,拉開車門,便頂著雨,大步朝馬路那邊走過去。
厲承勛還沒來得及上車,便看見了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舉著傘的苗優(yōu)剛放下車子上的滑板,一抬頭,也看到了霍慎修的來勢洶洶,不禁支起身子,一驚:"公子……"
厲承勛一抬手,示意沒什么,只對著站定在面前的男人,居高臨下一笑:
"霍二爺,這么大的雨,也不帶把傘嗎我們國家的天氣,可沒有你們潭城那么穩(wěn)定。"
霍慎修懶得理他的廢話:"你去找她做什么。"
"我的私事,好像不用你交代吧。"
"她是我的妻子。"
"是嗎那你可以自己上樓去問她啊,"厲承勛笑意更濃:"還是說,你們兩個正在吵架,蜜蜜她根本不理你,所以你才只能灰溜溜待在樓下,可憐巴巴地盯著酒店"
蜜蜜
這兩個字無疑給霍慎修添了一把火,上前兩步就仰起拳頭。
距離的貼近,手掌上的雨水也濺到了傘下的厲承勛臉頰上。
苗優(yōu)驚呼一聲,用身子擋住輪椅上的人,卻聽厲承勛道:
"讓他打。最好把我上肢也打殘。蜜蜜看見我被他打成這樣,估計只會更惡心他。"
拳頭生生凝固在半空。
霍慎修雨水撞擊下本就涼意深重的臉,越發(fā)形如鬼魅,最終,放下拳頭。
"不打了那我走了。"厲承勛似拿準了他此刻的弱點,劃著輪椅正要上車,卻又停住,回頭,不忘刺他一下:
"哦,對了。你剛才不是問我來找蜜蜜做什么嗎看你像個喪家犬,我就告訴你吧,我是來邀請蜜蜜跟我參加明天的宣傳活動的。蜜蜜已經答應了,明天會跟我一起出席。她對我,似乎沒之前那么排斥了呢。"
"我相信,我們的關系,一天會比一天進步。"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蜜蜜是你的妻子……呵,你們算什么夫妻,婚禮都沒有,外人都沒有幾個知道。你當初也不是因為感情才娶她吧。妻子現在是,以后是不是,很難說了。"
"你要是不珍惜她,就把她給我,我會比你珍惜一百倍。"
撂下話,便轉身,從車上放下的踏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