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剛和鬼手那里也沒有太有價值的消息,他們已經(jīng)灑出了所有能夠動用的人手,對柳林市展開了隱秘的搜索,希望可獲得一點收獲。
全叔看著蕭博翰倦怠的面容,說:蕭總,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消息我都會及時叫醒你。
蕭博翰搖下頭,他還是在辦公室反復(fù)的踱著步,說:我睡不著,還是大家一起等吧。
蒙鈴很心疼的看著蕭博翰,她什么都沒說,離開房間到下面的餐廳去,親手給蕭博翰熬起了冰糖桂圓粥,她可以理解蕭博翰的痛。
歷可豪在不久之后也來了,他提著一個密碼箱,里面裝著蕭博翰要的現(xiàn)金,這是他在今天一早,銀行還沒有上班就到下面各個娛樂場所,收回了昨天夜間的營業(yè)額,湊齊了20萬現(xiàn)金。
在和蕭博翰見面之后,他才知道了這個消息,歷可豪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了,他為蕭語凝擔驚受怕,他為蕭語凝惶恐焦急。
歷可豪使勁的用手指掐息了半截煙頭說:蕭總,要不我到市刑警大隊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技術(shù)支持一下,特別是對蕭語凝電話位置做出一個偵定。
全叔也附和的點點頭:我看可以,只要找到了他的位置,我們就是花在高的代價也一定能把語凝救回來。
蕭博翰一面在辦公室走,一面搖搖頭說:昨天他和我聯(lián)系之后就關(guān)機了,另外,我不希望警察插手,這對語凝是有危險的,假如可以用錢來解決問題,我想還是不要在節(jié)外生枝,先救出語凝,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歷可豪還是心急如焚的說:問題是我們沒有誰能夠保證對方真的就是沖著錢來的,正如你剛才的分析,對方可能是另有圖謀,那我們就很被動了。
雷剛站起來大聲的說:蕭總,要不就按可豪的方式試一下吧,我給你保證,只要知道了地點,我豁上命不要,也會安全的把語凝救出來。
蕭博翰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又儼然是回到了過去,他沉穩(wěn),冷靜,有條不紊的說:推斷就是推斷,在現(xiàn)實中,很多合情合理的推斷往往并不是事實,所以我們不能用推斷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保險。
全叔有點激憤的點起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又很快的摁熄在了煙灰缸中,說:蕭總,我今天說句不該說的話。
蕭博翰停住了腳步,點下頭:全叔請講。
蕭總,我看這件事期很是反常,如果真是綁架,以恒道集團這么大的架子,對方絕對不會只要這一點錢,從此可以看出,對方宗旨并不在錢上面,所以我很擔心最后會有一個更大的圈套。
蕭博翰瞇起眼,想了一會,這個問題他一直也在思考,對方的胃口并不太大,20萬元對恒道集團來說一點都算不得什么,從這贖金的數(shù)量上,推翻了蕭博翰最早的很多設(shè)想,這個事情到目前還有很多矛盾的地方,難道對方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另一個念頭突然在蕭博翰的腦海出現(xiàn)了,或者這只是一個偶然突發(fā)的綁架案,妹妹蕭語凝不過是適逢其會做了人質(zhì),而對方并不知道自己是誰,蕭語凝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對方才會提出這個價格。
這樣的話,就是最好的一種局面了。
蕭博翰輕聲,但很清晰的說:全叔,會不會我昨晚上的推測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以史正杰或者潘飛瑞等人的老道精滑,他們怎么會留下一個這樣明顯的一個漏洞,20萬元這樣小的數(shù)額,不正好暴露了他們的其他意圖嗎你感覺他們會犯這樣常識性的錯誤嗎
全叔和歷可豪等人也都一愣,這個問題具有很大的復(fù)雜和思路上的蹩腳,他們一直都沒有繞的過去,現(xiàn)在聽蕭博翰一說,都靜下心來想想,不錯,這的確是有點不合常理。
蕭博翰一字一句的說:所以,我的意思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假定我昨天的推測是錯誤的,那么這事情就簡單了許多,20萬換回蕭語凝很和算,值得等待。
房間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蕭博翰給出的這個大膽推論讓他們難以接受,可是又合情合理,很長時間都沒說一句話的鬼手說:既然蕭總這樣決定,我們就服從吧,不過我想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什么原因綁架了語凝,這個事情結(jié)束之后他都要受到最嚴酷的懲罰,所以要送贖金我去。
雷剛也站起來大聲說:我去。
歷可豪聲音不大,不過很堅定的說:還是我去吧,你們兩人的脾氣太爆,會激怒對方,你們埋伏,我去換人。
蕭博翰欣慰的看著他
們幾個人,心里有了一種溫暖,但他依然淡淡的說: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是我去。
所有人一起看過來,眼中都有了為他產(chǎn)生的擔憂,這贖金換人本身就是一個危險性很強的事情,萬一蕭博翰再受點傷害,那更可怕,絕不能讓他一身犯險。
所以此刻房間里的幾個人都一起動容,想要阻止蕭博翰的冒險行為。
但蕭博翰還是笑笑,一字一頓的,很固執(zhí)的說:語凝是我妹妹,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