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月連忙應(yīng)下,跟著旁邊的婢女一起,急急忙忙把菜都撤了下去,不一會兒,又端著重新制好的清淡菜肴趕來。
沒了油膩的味道,盛念念惡心的感覺好了不少。
她強忍著身體不適,匆匆吃了些東西。
因為急著去見三小只,又害怕懷孕的事暴露,用完膳后,盛念念一刻也沒有多留。
她朝太上皇恭敬地行禮道,“皇爺爺,時間也不早了,我身體還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去歇息了,改日再過來看您?!?
太上皇雖然舍不得盛念念。
但顧及到她的身體,又想到過不了幾日就是冊封大典,倒是也還會再見面,太上皇也沒有強留,“好,你快回去好好修養(yǎng),老朽等著你在兩日后的冊封大典上,艷驚四座?!?
聽到他提起冊封大典,盛念念漆黑的眼眸不著痕跡地沉了沉。
但她面上卻依然如常道,“是,孫媳知道了?!?
“嗯,回去吧。”
太上皇笑瞇瞇目送盛念念和盼月離開。
待兩人走遠,他慢慢斂起眼里的笑意,若有所思地朝身邊的一位太監(jiān)喊道,“趙公公?!?
趙公公笑著從旁邊走上前,恭敬行禮道,“太上皇,有什么吩咐?”
太上皇想了想,蹙眉問道,“我問你,剛剛用膳之時,皇后娘娘的舉動,像不像是懷有身孕的女子才有的反應(yīng)?”
雖然盛念念只說是身體不適而已,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孩子心思單純善良,總是將全部心思,花在給別人看診治療上,恐怕自己懷孕了都未必知道!
趙公公從未見過女子懷孕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奴才方才看著也有些像,不過皇后娘娘是醫(yī)者,應(yīng)該會對自己的身體所了解。”
“老奴前些日子聽聞,太醫(yī)院的趙太醫(yī)曾經(jīng)去過王府,同時給江側(cè)妃和皇后娘娘看過診。
不過只檢查出江側(cè)妃懷了皇上的骨肉,如果皇后娘娘也懷有身孕,趙太醫(yī)不可能有所隱瞞吧?!?
聞,太上皇驚詫地瞪大了眼,“你說什么,江舒兒懷了孩子?!”
趙公公見太上皇似乎動了怒,臉色驟然一變。
他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道,“老奴是偶然和趙太醫(yī)一起喝酒,聽他提起過這事,不過皇上目前并未將她接進宮來,而是讓她在宮外養(yǎng)胎,再做處置?!?
這話非但沒讓太上皇消氣,反而讓他愈發(fā)憤怒!
他忍不住用力拍了拍椅榻扶手,怒斥道,“那個江舒兒外柔內(nèi)奸,根本配不上淵兒?!?
“如今好不容易淵兒喜歡上念丫頭,兩人也將攜手登上帝后之位,江舒兒居然在這種時候懷孕了,真是太氣人了!”
如果江舒兒沒懷孕,他本打算將這個禍害除之而后快,可如今她有了孩子,他也不能對一個孕婦下毒手!
趙公公感受到太上皇的怒氣,嚇得魂飛魄散。
他連連點頭附和道,“皇后娘娘蘭心蕙質(zhì),比江舒兒不知優(yōu)秀了多少,想來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會讓皇上迷了心竅!”
他這么一說,太上皇愈發(fā)生氣,怒不可遏地罵道,“你說得對,淵兒這個混小子,不僅看不到念丫頭的好,還把老朽的勸告都當耳旁風(fēng)!”
“這要是念丫頭因為此事和他鬧別扭,老朽這回決計不會再幫他分毫!”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