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銘非常好奇程奎的自信是哪來的。
倪文昭是瀾滄縣的一把手,擁有一票否決權,而瀾滄縣的一眾班子成員,在被談話后,也已放棄與倪文昭針鋒相對。
除非倪文昭自己改變想法,主動提出讓他擔任鄉(xiāng)黨委書記,不然,還是會卡在那里。
“行了,不說了,戴院士和小沐總過會兒就到了?!?
“我得再總結總結?!?
程奎卻沒再跟宋思銘細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考慮到程奎的背景,宋思銘對于書記鄉(xiāng)長一肩挑的事,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不過,這件事成與不成,不在于他,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下午的時候沒什么事,宋思銘繼續(xù)補覺。
轉眼到了,讓盧宏軒走人。
“估計市領導也在為公交集團的事發(fā)愁?!?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人們的出行方式,出行習慣,與十年前,二十年前相比,已經(jīng)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一線城市的公共交通,還有盈利的希望,二三線城市的公共交通,幾乎都面臨著難以為繼的情況,至今也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宋思銘自己一大攤子事,也沒工夫去考慮公交集團。
他只知道,盧宏軒果斷跳出公交集團這個大坑,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勇氣。
盡管,公交集團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了,但還是人們認知中的鐵飯碗,絕大多數(shù)人哪怕拿不到工資,也要在那硬挺著。
“我先帶你看看住的地方,然后,再去見潘廠長。”
宋思銘隨后對盧宏軒說道。
“好?!?
盧宏軒是奔著宋思銘來的。
來之前,父親盧增漢特意交代他,什么事都要聽宋思銘的。
當然,有盧增漢在那,宋思銘也不會慢怠了盧宏軒。
酒廠還在規(guī)劃階段,什么都沒有,宋思銘安排盧宏軒住在鄉(xiāng)政府的宿舍,而且就是盧增漢原來住的宿舍。
“這不太好啊!”
“我畢竟不是鄉(xiāng)政府的工作人員?!?
盧宏軒卻覺得不太合適。
生怕讓人說瞎話,說他借著父親的身份,在這占便宜。
“這都不是問題?!?
“你進鄉(xiāng)政府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青山醇的大牌子?”
宋思銘問盧宏軒。
“看到了?!?
盧宏軒點點頭。
“王寨鄉(xiāng)現(xiàn)在是全力支持青山醇酒廠的發(fā)展,鄉(xiāng)政府可以賣酒,也可以給酒廠的人員安排住宿?!?
“賣酒的戚向山,就住在你隔壁。”
“他是酒廠的二號員工,你是酒廠的三號員工。”
宋思銘告知盧宏軒。
“不會有人有意見吧?”
盧宏軒還是害怕造成不好的影響,給宋思銘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