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從前在組織的時候,大家都不過生日的,他們只過畢業(yè)禮,畢業(yè)之后就是無窮無盡的任務。
霍云驍從西裝里摸出一個絨布的黑色首飾盒遞給她,說:打開看看。
沈暮覺得剛才哭的太過分了,此刻眼睛酸的厲害。
她吸了吸鼻子,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調(diào)侃:什么東西啊你可別送我戒......
話音戛然而止,黑色的絨布上,是她差點在公海游輪上為之失去性命的那顆藍鉆。
是曾經(jīng)的沈暮到死都沒能找到的,母親的遺物。
她驚喜的像個找到了玩具的小朋友,磕磕巴巴的問:這個......這是......
霍云驍點頭:是,你母親的遺物,新月藍鉆。
沈暮手里攥著項鏈,眼睛酸疼。
這是第一次,她緩緩的伸出手,勾住了霍云驍?shù)牟鳖i。
她踮起腳尖,抱緊了霍云驍,貪婪的嗅著霍云驍身上這讓人心安的煙草氣息。
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么委屈,也從來沒有一刻這么強烈的,想要見一見那個名為母親的女人。
霍云驍身子僵直,不敢動彈,生怕驚擾了懷中安靜的擁抱她的女孩。
良久,女孩帶著哭過之后的鼻音,說:你這個人......真要命!
霍云驍?shù)拇浇侨旧闲σ?說:過了今晚,你就23歲了,怎么還哭鼻子
沈暮松開手退后兩步,抬手抹著眼淚,嘟嘟囔囔的說:哭鼻子怎么了我就哭......
小姑娘把那個就字咬得極重,好像跟他較勁似的。
霍云驍懷里一空,哭笑不得:暮暮,你哪里像23歲你比較像三歲!
沈暮眼淚汪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眸深邃仿佛藏著星辰大海,可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分明只有一個她。
她轉身走向門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著。
晚風吹得她浸了眼淚的臉生疼,她也顧不得形象,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臉,看著小島上方的天空,星光璀璨,思緒混亂。
她想,她確確實實的對霍云驍動心了,即使沒有情深似海,但是也足以動搖她心里那面高高的圍墻。
可是她怕極了,怕那些蜂擁而至的殺手帶著可怕的真相,怕她要找的真相背后,藏著和霍云驍分不開的瓜葛。
更怕有朝一日,她會身不由己的回到k洲,就像她原本就不屬于濱海市一樣。
霍云驍走過來,將她的肩膀轉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帶著微香氣息的手帕一點一點擦著她臉上的眼淚。
沈暮又想哭了,她別開頭,不肯看霍云驍。
霍云驍鎖著她的下巴:暮暮,別躲我。
沈暮垂著眼簾,霍云驍微微嘆氣,說: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
沈暮咕噥著說:你也沒少吃......
霍云驍?shù)偷偷男α?他將人從懷里拉出來,刮了刮她的鼻尖,說:別哭了,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你可不能哭著過完十二點。
霍云驍拉著她返回餐廳,說道:許愿,吹蠟燭。
沈暮愣了愣,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認認真真的許了個愿望。
如若將來真有一日,我和霍云驍勢必要對立,愿自傷一千,換他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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