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有些昏暗,兩個人一座一站,氣場不和。
卓簡轉(zhuǎn)眼看了眼門口,想了想,無奈輕嘆了聲,她知道自己有點脾氣大,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憑什么每次自己都是被忘記被拋棄的一方
"我去另一個房間休息。"
卓簡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傅衍夜轉(zhuǎn)眼看著她,沒攔。
是的,他找不到借口攔住她。
哪怕內(nèi)心里其實渴望,她一直在那里。
似乎只是看著她,也會不覺的那么孤獨。
他后來躺在床上,老實說,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睡在一張狹小的床上,甚至,不習(xí)慣這樣大的床了。
卓簡又回到兒子房間,突然虛弱的慢慢蹲在了門后,靠著墻坐下。
她上輩子肯定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否則老天怎么舍得讓她一再的被他拋下
"媽咪。"
突然小床上小小的人兒叫了她一聲。
卓簡回過神,"媽咪在。"
她起身,一陣眩暈,緩了緩,走過去。
"媽咪,爸比呢"
"他不舒服,回房間睡了,媽咪陪你。"
卓簡輕輕拍著他,躺在他身邊。
"好。"
橙橙鉆到卓簡懷里,聞著熟悉的香氣,漸漸地又進(jìn)入夢想。
卓簡低著頭看著橙橙睡著,在他頭頂落下輕輕一吻。
這小子這幾個月不見,又整個變了個人似地。
更懂事了。
這夜,是漫長的,卻又在某個時刻,讓人覺得很短暫。
——
清晨。
傅衍夜在床上醒來,偌大的空間讓他不適應(yīng)的很快起了床,捏著有些疼的眉心,轉(zhuǎn)眼看了眼旁邊的擺臺。
那個女人,卓簡。
他突然,想要知道她更多的事情。
見她第一眼就感覺不一樣,可是感覺是感覺。
現(xiàn)實,又是另一回事。
她那么冷淡,他死做錯了什么,讓她不高興。
傅衍夜起床。
只是,他沒有見到卓簡。
卓簡一早就出了門。
他是八點多,被王瑞載著去往醫(yī)院。
只他們主仆倆。
路上,傅衍夜望著窗外,問道:"跟我多說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
"夫人"
王瑞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
傅衍夜默認(rèn)。
王瑞這才說起,"你們兩家是世交,夫人父親被陷害,被逼著跳樓自殺,之后您跟夫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后來呢"
傅衍夜又問。
"后來,您送她出國。"
"……"
"老板,那時候您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夫人。"
王瑞繼續(xù)說道。
傅衍夜眼眸微沉,那他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喜歡她
他一直望著窗外,直到車子到了醫(yī)院停車場,他才又開口:"夫人在么"
"夫人今天有個重要的采訪,不能趕過來,不過我會一直在。"
王瑞不確定自己這句話老板會喜歡聽。
傅衍夜也果然不愛聽,不過還是下了車。
是的。
是她安排的。
他好像必須要照做。
所以,他進(jìn)去,王瑞將院長跟他重新做介紹,院長很詫異,但是又很自然,很快便帶他去做了檢查。
頭部檢查結(jié)束后便是抽血化驗,傅衍夜結(jié)實的手臂上,很快插入針頭,隨即一管血便被抽了出來。
從醫(yī)院出來,王瑞問他:"老板,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夫人單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