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
司志才心情愉悅的下了轎子,下意識看了眼身后司夜云的轎子。
卻不料看到了跟隨了一路的眾多路人。
路人面上個個都怒容滿面,似乎他做了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司志才心中頓時浮現(xiàn)一抹怒色,
一群刁民,居然膽敢對朝廷命官不敬!
"老爺,老爺,您快進去吧。"管事滿頭大汗的說著,
他一直在府上,但是百姓間的流蜚語傳的更快一些,
因此他清楚知道這些路人為什么會這般生氣,
雖說民不與官斗,但法不責(zé)眾。
百姓若是鐵了心對老爺下手,就連陛下也會酌情處理。
再者……流傳老爺?shù)哪切┰?對老爺很不利。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避開這些鋒芒,等事情冷靜下來。
司志才皺緊了眉頭,滿心不悅的間就被管事護衛(wèi)給護送進府中。
百姓們交頭接耳,紛紛說道,"司尚書也心虛了,不然不會這么著急進去,真是太缺德了,"
"可惜了靖王妃,這么好的一個人,居然屢屢被欺負。"
"我還聽說,靖王妃之前的癡傻是被人下了藥害的。"
"嘶——真的嗎"
一時間百姓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真是細思極恐。
同時他們也對司夜云升起了濃郁的心疼。
恰在此時,
梨花帶雨的司夜云從轎中款款走出,美麗不可方物的面容在看見尚書府牌匾時,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掉了下來,
"王妃,您一哭,奴婢也好難過,"鳶尾眼淚也啪嗒啪嗒的掉落著,她哽咽說道,"先夫人也定然不想見到您這么難過的。"
司夜云眼淚掉的更加厲害了,眼眶微紅,給她的面龐平添一分美麗。
她啞聲哭道,"家主要將娘的墳遷出,日后本王妃再也沒有家了。"
這話說得,百姓們心里一酸。
有娘的地方才是家,日后王妃的娘連墳?zāi)苟疾辉诹?
王妃真的孤苦伶仃了。
百姓們的怒火越發(fā)的大,個個都怒容滿面,有情緒激動的人扯著嗓子喊司志才不配為人父,不配為官。
有人帶頭,越來越多的人更加激動的喊著。
眼見眾人情緒失控,
尚書府管事臉色難看,讓侍衛(wèi)出來趕人,一邊催促司夜云趕緊進去。
司夜云帕子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步伐極為緩慢,
在進門時,身子微微一顫,仿佛因為管事的推搡險些摔著。
百姓們眼睛都瞪圓了!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尚書府的管事都敢對靖王妃動手,
要是王妃進去了,豈不是更加可憐!
"你怎么能這么推王妃!"鳶尾怒斥著管事,憤憤不平的喊著。
管事也愣了一下,他是手伸出來了,但是根本沒有碰到大小姐。
"奴才……"
司夜云吸了吸鼻子,"鳶尾,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管事眼睛瞪大了一些,嘗試解釋,"奴才沒有……"
"哼!"鳶尾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委屈的扶著司夜云走了進去。
管事簡直百口莫辯,
恰在這時,也不知道誰沖他臉砸了一顆臭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