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愷卻沒這么樂觀,尤其是對上那雙冷眸,
他仿若回到那個滿是鼠蟻的骯臟牢房,孤立無援,沒人能救他出來。
哐當(dāng)——
原本精美的花瓶此刻四分五裂碎在地上,
細碎陽光照射在破碎花瓶碎片,倒映出賀琳猙獰扭曲的面容。
如果她指認我們那該怎么辦封愷見她神色扭曲,問道。
死不承認。賀琳直接回道,森冷目光看向封愷,聲音嚴厲道,
她沒有證據(jù),根本沒辦法奈何我們,所以你千萬不可以露餡!
封愷點了點頭,他也不會隨意出現(xiàn)在司夜云面前的,
或者他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安武關(guān),短暫避開一下,
等城內(nèi)事情穩(wěn)定再回來,
那樣司夜云也不會再追究他了。
但暫時去哪里避讓還得再細細謀劃一下,否則被自己其他對手知道,或許會讓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不好了,殺人了!
熱鬧的街道上,忽然間出現(xiàn)十幾個黑衣人,黑布蒙面,只余一雙冷厲眸子看著馬車,
后方,隨著幾道破空聲響起,四五支利箭直直射向馬車。
三支射在馬車邊緣,兩支入了馬車內(nèi),
隨著一聲尖叫聲響起,馬車內(nèi)涌出殷紅的血跡。
街上原本安靜的百姓頓時如沸水滾開一般,尖聲叫著推搡要離開這里。
當(dāng)街殺人,可是重罪!
但他們更害怕的是,被連累無辜。
黑衣人手中泛著森冷寒光利劍也指著馬車,
為首的人聲音如同浸染寒霜一般,奇冷無比,靖王妃,要怪,就怪你擋了別人的路,下輩子記得認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妄想高攀云月!
馬車內(nèi),司夜云夾雜著疼痛害怕和恐懼哭泣的聲音傳出來,
你們是她的人嗎嘶——可是我已經(jīng)快被休了,為何還要針對我。
逃竄的百姓:
馬車內(nèi)的是靖王妃
那刺殺的人是誰的人
靖王妃擋了誰的道
被休——
有些反應(yīng)比較快的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賀琳。
因為最近城內(nèi)關(guān)于賀琳和靖王的流蜚語不僅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內(nèi)容也越令人血脈噴張。
所以思來想去,靖王妃也只可能擋了賀琳的道。
嘶——
百姓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賀小姐這么勇猛的嗎,居然敢當(dāng)街誅殺靖王妃!
還是說這是靖王允許的,想要用這種方式,讓靖王妃識趣自請下堂
不管哪種猜測,都讓人感到心驚膽戰(zhàn)。
茶樓上,
賀琳跟封愷同樣也聽到了下方的話,
兩人臉色頓時沉的仿佛六月飛雪般沉重。
因為他們清楚,下面刺殺的黑衣人絕對不是他們安排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被人栽贓嫁禍!
你……好像被人算計了。封愷幽幽說道,側(cè)目看向賀琳時,目中帶著一絲心疼,司夜云詭計多端,你這次可能很難從她手中逃出去。
不過,賀琳有靖王護著,
就算靖王妃想要傷害賀琳,也不可能直接動手。
封愷心中這般想時,隱隱有些欣慰,
幸好這次他沒被司夜云算計。
可他剛松口氣,忽然想到前一瞬他對上的那雙冷眸,瞬時打了個冷顫。
他有預(yù)感,下一個被收拾的就是他。
賀琳攥緊手心,眼底怒色翻涌,語氣難掩嫌惡,她怎么敢當(dāng)眾陷害我的!
鬧市中百姓無數(shù),聽到這種對話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不需一日,就能讓整個安武關(guān)人盡皆知。
而,就算她日后澄清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也不可能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