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白河有心想去找假安月,先穩(wěn)定住對方,再想辦法套取她的信息,但他還未出門。
就被軒轅靖的人半請半推的帶到了軒轅睿的書房中。
看著兩人依舊下著亂七八糟的棋,他眼皮子狂跳,恨不得拔腿就跑,再也不要看見這兩個臭棋簍子下棋。
白先生離得這么遠(yuǎn),看得清棋盤嗎軒轅睿笑的極其溫和,仿佛幾人之間自始至終都是至交好友,
白河直覺感覺軒轅睿不是什么好人。
反倒是一直對他冷著臉的軒轅靖更像是好人。
他斷然拒絕了軒轅睿的邀請,連聲道,不必了,草民是北芪人,不便就近看兩位殿下下棋。
白河先生近前看也無妨,軒轅睿示意了一下,
白河身后的侍衛(wèi)便推著他往前,直到湊近了,清清楚楚看到七零八落的棋局,他眼皮子狂跳。
棋盤識人,這四個字對于面前的兩人來說,完全沒有效果。
真要用以往經(jīng)驗來看,他可以直接斷定,兩人就是個毫無邏輯的瘋子,傻子!
為防止自己看這亂七八糟的棋局,氣的魔怔,他眼神就是不落在上面,甕聲甕氣道,不知兩位殿下讓草民前來有何事
沒什么事,只是覺得白先生是攝政王親信,想來也是能人,所以想與先生多結(jié)交一番。軒轅睿說的極為溫和,仿佛真的只是想結(jié)交一番,
甚至還命人送上了椅子,奉上茶水,一派要好好詳談的樣子。
軒轅靖手執(zhí)著黑子,劍眉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道,白先生昨日見過安月郡主,不知可滿意本王對郡主的保護
白河握著茶盞的手微微緊了一分,眉眼里閃逝過一抹厭惡,沉聲道,靖王殿下照顧的不錯,草民回北芪,定會如實告知攝政王。
不僅告訴安月是假的,也得告訴攝政王,軒轅靖不是個好東西,司夜云絕對不能回來。
軒轅靖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威脅,唇角的笑意散發(fā)著冷意,本王還擔(dān)心白先生會不滿意呢。
靖王多慮了,草民不敢不滿意。白河回以同樣淡漠的笑,只是眼神不由在軒轅靖臉上多打量了幾分。
誠然,軒轅靖是個從相貌到家世都無可挑剔的人。
如果軒轅靖不是司夜云的夫君,想必他跟鳳瀟會更加欣賞他。
白先生似乎對本王有不滿軒轅靖敏銳的察覺出白河眼底淡淡的不滿意,眸底多了幾分疑惑。
是不滿,并非厭惡。像是只是單純厭惡他這個人而不是兩國之間身份使然的緣故。
可除去兩者之間身份,白河為什么會對他不滿
草民只是一介平民,怎會對靖王不滿。白河心中嘀咕了一聲,要是鳳瀟的話,倒是會將這份不滿意擺在面上吧。
不過一切還得看真的司夜云是什么樣的人。
如果依舊是像假安月那種蠻橫無理,他巴不得趕緊將人送回軒轅靖身邊,省的攪合的北芪烏煙瘴氣。
但如果是像傳說中那般好,他會勸鳳瀟多找些男寵,將司夜云留在北芪。
軒轅靖不置可否,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白河眼底淡淡的不滿,但對方否認(rèn),他也不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