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
沈桑寧抬眸,看見來人,連甩手的動作都顧不得了,僵在原地。
真真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目光所向,是男人墨黑的眸子,他眸中情緒翻滾,冷峻的面容像是被雪山覆蓋。
視線下移,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裴徹,放手。"裴如衍聲音森冷。
沈桑寧反應(yīng)過來,用力地甩了甩手表明立場,"放開!"
裴徹早在看見裴如衍時,就沒了聲,被她一甩,就松開了,"兄長,你怎么來了"
裴如衍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沈桑寧的臉上,"給我一個解釋。"
語氣平靜,可沈桑寧知道,他已經(jīng)生氣了。
眼睛如果能殺人,剛才開門那一刻,她就能死十次了。
她仰頭看他,小心翼翼,"要不,我們回去說"
"回去騙我嗎"裴如衍幽幽道。
沈桑寧朝他走近一步,老實本分地低頭,"聽風(fēng)茶館出命案了,我怕你出事,就想趕去看看,結(jié)果因擁擠跟護(hù)衛(wèi)走散,被二弟帶來這里了。"
語罷,她抬眸,悄悄看他眼神。
他的神色冷得沒有溫度,他從未這樣看過她。
大概是不信她。
她心里一急,"我說的都是真的!"
裴如衍不置可否,此時才將目光望向裴徹。
后者點了點頭。
裴如衍冷笑一聲,不再對兩人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沈桑寧慌了神,扭頭瞪裴徹,"你現(xiàn)在滿意了"
被裴如衍誤會,她滿腔憤怒只想朝裴徹撒。
始作俑者,這會兒倒是不說話了。
她一時沒跟上裴如衍,裴如衍又往回走兩步,"夫人還要在這里,敘舊"
敘舊二字被咬得極重。
像是有什么深意。
沈桑寧趕忙跟上,不再看裴徹一眼,故而沒看見后者眼中的驚駭。
裴如衍在前頭大步走著,沒帶任何護(hù)衛(wèi)。
她在后面小跑著追趕,與他解釋,他也不理會。
"我真是被抓來的,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阿衍你不要生氣。"
"別不理我,你等等我,走慢些。"
一直小跑,才勉強跟在他身邊。
沈桑寧一直打量著他的臉色,冷得像是剛從刑場上監(jiān)斬回來。
一直不理她,她心里難受,試探性地去摸他袖子。
指腹剛觸及,軟乎的布料就從指尖滑走。
裴如衍抽出,清冷道:"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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