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站住,怎么不理我"
"你理我呀!我不管,每個季度我至少要二十套新衣,你這些我不要!"裴寶珠沒被理會,氣惱地一腳踹向裝著新衣的箱子。
"咚"的一聲巨響,可見踢得極狠。
"啊,腳好疼……"
沈桑寧停住,轉(zhuǎn)身走了回去,面上一片冷色,"既然不要這些,我拿回去,給你重新準備。"
裴寶珠一喜,沒想到還真好使,"二十套"
沈桑寧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隨即吩咐人將箱子抬走。
"哎哎,其實你補足就可以,也不必搬走,這些衣裳還是合我心——"裴寶珠話未落,就被打斷。
"不,我重新讓人做,到你滿意為止,畢竟妹妹是家中唯一的千金,得重視。"沈桑寧柔和地說完,不回頭地離開。
身后的丫鬟們抱著箱子,隨著她走。
期間撞見了前來看女兒的許氏,沈桑寧仿佛沒事人一般打了招呼。
許氏看著那兩個大箱子,疑惑不已,加快腳步進了怡景軒。
初入院中,看見布置和陳設(shè),便知這是花了幾分心思的,不由欣慰和贊許。
當看見女兒在房中簪花時,許氏笑問,"怎么樣和你嫂嫂相處得如何"
"什么如何"裴寶珠不以為意,挑挑揀揀著梳妝臺的首飾。
許氏有了些不祥的預(yù)感,"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如今這家中多了兩位新嫂嫂,尤其是你這位大嫂嫂,將來就是公府的主母,你得處好關(guān)系,就算處不好,也要嘴巴甜些。"
裴寶珠冷哼,"什么主母,我看她不行,出身那么差,怎么配得上我哥哥,娘~你都不知道,她就是個軟柿子,我讓她給我準備二十套新衣,她二話不說就應(yīng)下了。"
"什么二十套"許氏驚住下巴,"你這傻孩子,加上你帶回來的衣裳,你哪里穿得過來我們雖也是公府的主子,但公府是大房做主,寶珠啊,你萬不可像今日這樣討嫌了!"
裴寶珠放下珠釵,不滿地嘟嘴,"什么叫討嫌啊,誰敢嫌棄我娘,我是寧國公府唯一未出閣的千金,將來大伯父要跟誰強強聯(lián)姻,還不是得由我出馬,我想把自己打扮漂亮些,有什么錯"
"你,你,誰同你說這話了"許氏皺眉。
裴寶珠認真,"你和爹說過,我都聽見了。"
許氏無奈扶額,"我們原話不是這樣,你大了,我和你爹的意思,是托你伯父為你尋門好親事。"
裴寶珠不以為然,"不還是一個意思,不論我嫁給誰,都會對公府有幫助就是了,我可比所謂的大嫂有用多了,什么承安伯千金,我連承安伯都沒聽說過,一下子嫁兩個女兒進我們家,真不要臉。"
許氏無以對。
裴寶珠對著鏡子,欣賞美貌,將一朵粉紅花朵插進發(fā)間,語譏諷,"京中聞名的美人兒才配做我大嫂。"
許氏沒好氣道:"你就知道美貌美貌,徒有美貌有何用你啊,不要再胡說了!"
"誰說沒用"裴寶珠難為情也要開口,"美貌才能栓得住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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