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時煜在先帝的書房玩,沒少見到這位老大人,很得先帝重用。
余良志看向衛(wèi)清晏,"鬼怨一說,可是真的"
龔明誠歉意地看了眼衛(wèi)清晏。
第一次可以尋借口從兩個舅父口中套話,第二次就難了,反被舅父逼問出了家中事。
老人會來,在衛(wèi)清晏意料之中,她微微傾身,"是。"
這位老大人私下與父親關系亦不錯。
老大人半瞇了眼,審視著衛(wèi)清晏,半晌,沉聲道,"昨晚隨他們兄弟去我府上的小廝,是你。"
"是。"衛(wèi)清晏直視他的眸子。
"那你在我府上看到了什么"余良志似閑聊般,語氣淡淡,但眸子里卻似有穿透人心的精光。
否則,龔家兄弟也不會在他的眸光逼視下敗下陣來。
但衛(wèi)清晏十五歲便立于朝堂,這樣的眼神她是不懼的。
抬手示意老爺子坐,亦似閑聊般的口吻,"余明珠當年誤入的房間里有什么為何會牽連你庶兄她又經(jīng)歷了什么,以至于不能正常嫁娶"
余良志的屁股還沒坐穩(wěn),聽得這話,手用力抓牢椅子邊緣,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
知曉當年事的活人,如今就剩他和二弟了。
那這姑娘能知道的,就不是走的活人的路子。
走死人的路子
他倒是認識這么一個人。
他壓下心中震撼,面上波瀾不興,"你同一蓮和尚是何關系"
這回換衛(wèi)清晏心中波動了。
一蓮是胖和尚的法號,他嫌娘氣,便對外自稱胖和尚,這世間知他法號的人不多。
"老大人為何這樣問"
"你沒否認,這般說來,你們是認識的。"余良志捋了捋胡須,神態(tài)才放松下來,"老夫活了幾十年,只在他身上看到過異于常人的本事,姑娘可是師從于他"
衛(wèi)清晏沒有隱瞞,"一蓮正是家?guī)?老大人與家?guī)熡质呛侮P系"
余良志笑了笑,"年少舊友,說來,小妹的婚事還是一蓮給指的方向。"
胖和尚
衛(wèi)清晏半垂眼皮,胖和尚可從未說過,他在京城有舊,能知道他法號的定非泛泛之交。
只不知這兩人又是何淵源。
見他主動提起龔老夫人的事,龔家兄弟忙對著余良志深深一禮,"還請舅父告知當年真相,好助常姑娘解我父親怨念。"
抬手讓兩個外甥坐好,余良志嘆了口氣,"事情已過多年,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只是你們突然來問此事,我察覺異樣,不放心,總要多留個心眼,如今知道是一蓮和尚的徒兒,便無可不說的。"
他看向衛(wèi)清晏,"小妹十歲那年,前朝一位王爺受庶兄邀請去府上做客,那王爺是個貪酒的。
喝多了便在庶兄的客房歇下,小妹養(yǎng)的小貓跑到了那客房,她不知客房有人,尋著貓兒便進了……"
到底是自己母親的經(jīng)歷,龔家兄弟聽了這話,下意識地握緊了拳。
衛(wèi)清晏見他停頓,許久不語,接話道,"那位王爺欺辱了龔老夫人"
余良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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