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指了指素娘,"為她來的,剛巧遇到牢房走水。"
"有沒有受傷"沈從安擔(dān)憂問。
"沒有。"葉清清搖頭笑了笑,"火勢還不大時,我們就出來了。"
"你們呢,怎么來了"
"聽說牢房失火,魏嬤嬤被燒死,皇上派我們來看看情況。"沈從安聲音微冷。
葉清清用眼神詢問他,不是你做的
沈從安搖頭,輕聲道:"事情有變。"
"皇上決定處死魏嬤嬤。已經(jīng)定了下午行刑。"沈從安望著火勢漸小的牢房,眼中冷芒閃爍,下午要被處死,牢房就起火了,這火來的可是夠巧。
又過了小半刻鐘,火才在彭大人的指揮下,徹底被撲滅。
沈從安牽著葉清清的手,一行人走進已經(jīng)燒成灰燼的牢房里,黑色的灰塵漫天飛舞,葉清清嗆的咳嗽好幾聲。
沈從安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心,"你去外面等我吧。"
"不。"葉清清搖頭,固執(zhí)道:"和你一起。"
沈從安拗不過她,只有走在她前面,盡量為她抵擋一些煙灰。
房間里的桌椅,門梁都是木質(zhì)的,這會兒已經(jīng)燒的大差不差。在原先放床的地方,躺著一句焦黑的尸體,全身都已經(jīng)被燒成黑炭,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就連素娘看了,心里都有點反胃。
然而素娘環(huán)顧一圈,驚悚的發(fā)現(xiàn),除了她之外,其余人都很淡定。
彭大人和瑞親王,見多識廣,什么沒見過,小事一樁。
葉清清的膽大是學(xué)醫(yī)時練出來的,尸體她都解剖過,這點算什么。
沈從安是天生冷清。
荔枝和寒雨跟在葉清清身邊久了,膽子也跟著練出來了。
一個個神情淡定,圍著焦尸仔細(xì)觀察,還指指點點討論。
素娘目瞪口呆,弱雞居然是她自己。
哦不,還有一個李擢,捂著嘴巴在旁邊干嘔。算是讓素娘心里得到了一絲安慰。
只有她的李郎是正常人,其余都是變態(tài)。
"這是魏嬤嬤"荔枝不知從哪里撿來一根棍,戳了戳腳下的焦尸。
"應(yīng)該是吧,牢房里不就關(guān)了她一個人嗎不是她還能是誰"寒雨道。
"都燒成灰了。"荔枝嘟囔一聲,"人就不能做壞事,老天爺看著呢。"
素娘抖了一下。
彭大人叫來獄卒,把尸體搬到外面,光線更好的地方。
幾名獄卒剛把尸體搬起來,一塊玉佩掉了出來。
瑞親王拿帕子包著撿起來,一名獄卒認(rèn)了出來,"這是魏嬤嬤隨身佩戴的玉佩。"
按理關(guān)進大牢時,身上所有私人物品,都該上繳。可魏嬤嬤非要留下這塊玉佩,說是太后賞她的,弄壞一點,都是殺頭大罪。獄卒們也不敢強行搶奪。
"哦"瑞親王拿著玉佩,嘴角微勾,"身形與魏嬤嬤相似,還有玉佩為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