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燭的面前,一身白衣的孔圣只是低頭搽拭著劍鋒,淡淡的道:你對他關(guān)注得有些多了點。
趙燭冷哼一聲,一想到之前的天級任務(wù),首功竟然落在周元頭上,他就一肚子的邪火,那周元雖然抵御楊玄算是有些功勞,但如果不是他與李卿嬋攔住對方的圣子,憑他那實力,恐怕頃刻間就被人家碾死。
所以在趙燭看來,真要論起首功,他與李卿嬋才是名正順。
而且,他是副隊長,按照潛規(guī)則來說,首功應(yīng)該是屬于他們的,而那個周元,卻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真是有膽子將首功給認下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還有那李卿嬋,不知道為什么,偏偏要幫周元,不然兩位隊長反對,那周元功勞再大,也不能將首功認下。
在他們蒼玄宗,每一次的天級任務(wù)首功,絕大部分都是落在隊長的頭上,而他此次,偏偏被周元搶了首功,這在趙燭看來,實在是讓得他顏面掃地,難以接受。
孔圣將擦拭劍鋒的白布放下,抬起頭,看向趙燭,笑道:一次天級任務(wù)而已,不用太在意…至于那個叫做周元的小子,想必也沒多少快活日子了。
陸宏長老一脈對于圣源峰此次的首席弟子,志在必得,而看眼下情況,應(yīng)該不可能會有意外發(fā)生。
等到陸宏長老一脈成為了圣源峰主脈,到時候你若是心中還不暢快,只需要和陸宏長老說一句,自然能讓那周元吃盡苦頭。
他說的輕描淡寫,顯然已是覺得圣源峰主脈之位,必然會落在陸宏一脈身上。
趙燭聞,面色也是放緩了一些,點了點頭,到時候再想辦法來出出這口惡氣吧。
對了,楚青回宗了,你不是說要再去挑戰(zhàn)他嗎結(jié)果如何趙燭問道。
孔圣略顯陰柔俊朗的面龐頓時一沉,手中的劍都是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咬著牙道: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我發(fā)的戰(zhàn)帖,全被他扔了!
趙燭一滯,也只得干笑一聲,以那楚青的性格,恐怕一收到戰(zhàn)帖,就會感嘆一聲好麻煩,然后毫不猶豫的跑路躲起來。
這些年來,除了一些無法避開的場合,孔圣每一次的邀戰(zhàn),都被楚青以各種無厘頭的理由給躲掉了。
而且不論孔圣把戰(zhàn)帖寫得多么的刻薄,過分,甚至把楚青貶得一無是處,但偏偏后者依然能夠笑呵呵的接下來,好好欣賞一番,然后順手就扔掉,死活就是不接孔圣的挑戰(zhàn)。
這人怕麻煩怕成這樣,搞得蒼玄宗內(nèi)很多人都是哭笑不得。
趙燭對于孔圣極為的了解,后者城府心機也是極深,但偏偏每次遇見楚青,都是會被后者那種油鹽不進的憊懶氣得火冒三丈,可卻又奈何不得他。
想要正面的打敗楚青,已經(jīng)成為了孔圣的執(zhí)念。
…
源池某處。
一潭溫泉池水中,李卿嬋與白璃泡在其中,窈窕的曲線即便是披著薄紗,依舊是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充滿著誘惑力。
周元竟然要參加圣源峰的首席之爭呢白璃忽然說道。
李卿嬋慵懶的睜開美眸,看了白璃一眼,道:從黑炎州回來后,你對他提起的數(shù)量,似乎變多了一些,莫非動心了
白璃給了她一個白眼,道:畢竟承了他一個人情。
李卿嬋白皙如玉般的小手劃動著水浪,微微沉吟,道:不過他這倒是太急了一些,陸宏一脈被靈均峰主轉(zhuǎn)到圣源峰,目的便是為了奪得主脈之位,所以此次陸宏一脈,準(zhǔn)備得極為充分,可謂是來勢洶洶,另外兩脈,怕是勝算不高。
而周元…雖說手持他那黑筆的話,戰(zhàn)斗力并不遜色老牌紫帶弟子,但能夠參與首席之爭的,恐怕沒有誰的實力會弱于黑炎州遇見的那個楊玄。
說到此處,她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如果再給周元一年時間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是能夠阻擋下陸宏一脈…
但現(xiàn)在…陸宏一脈兵強馬壯,周元強行而為,怕也只是螳臂擋車。
白璃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可惜了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