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怪不得龍兄,龍兄能從那伏魔金剛的劍下將我救走,玄塵已經(jīng)足感盛情。"
玄塵道人哀莫大于心死的苦笑了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當(dāng)時的龍道友,應(yīng)該是在那地坑之內(nèi),準(zhǔn)備隨時援手李軒等人吧可是覺得我之所作所為,有些過分"
龍睿是爽直之人,當(dāng)即微一頷首:"確實是感覺過分了!雖然道友是利用那只地蛇藤妖,過程中也未傷人。可道友所為,仍非君子。"
玄塵道人嘆了一聲:"我也覺得過分了,當(dāng)時怒火攻心,被心魔所迷,整個人就像是中了迷障,腦里面只有偏激之念。直到暈迷之后,我這才清醒了幾分。回思自己這兩日的舉止,只覺我這人真是無比丑陋。怎么就能忍心對薛師妹出手呢讓她受那么大罪過,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龍睿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才好,心想這位清醒的代價可真夠沉重的。他想了想,就只能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道友這兩天,確無往日灑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想必是道友對那位薛仙子用情至深的緣故。"
"我現(xiàn)今,倒是真正的灑脫了,看開了。日后這心胸之內(nèi),就只有長生大道。"
玄塵道人自嘲一哂:"可在徹底了斷俗緣之前,玄塵還有一心愿未了,需要三位相助一二!"
王靜聞神色沉靜:"道友請說,只要力所能及,我等不會推辭。"
"貧道需要三位助我,再試一試那李軒。"
此時玄塵道人目中,閃現(xiàn)出一抹精芒。而在他對面的三人,則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想這位都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還放不下薛云柔,要與李軒爭風(fēng)吃醋么
"三位不要誤會!"玄塵道人搖著頭:"我只是放心不下薛師妹而已,師妹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正如龍兄所說,我對她用情至深。而今即便與她再無緣分,也擔(dān)心她日后境遇,會否所托非人所以想要三位幫我看看,那位伏魔都尉,究竟是何等樣人。否則玄塵,終究還是難絕俗念。"
王靜聽到這里,這才舒開了劍眉,眼神釋然。
若是如此,他倒是可以幫一把手。否則眼前這位,未免也太可憐了。
※※※※
地蛇藤妖的案件,震撼了六道司朱雀堂,甚至整個南京城都為之轟動。
只因江含韻,司馬天元與薛云柔聯(lián)手將這只木系大妖拔除之后,在那地下洞窟內(nèi),發(fā)現(xiàn)萬余具人類尸骨。
這只活了三千多年的地蛇藤妖,在它的一生歲月中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僅是近五年內(nèi),就有五百余條人命。六道司積存的三百多樁失蹤案,都有了下落。另外還有一百多人,已經(jīng)無法辨識身份來歷。
李軒雖然未能參與此戰(zhàn),可以他現(xiàn)時的修為,已經(jīng)有資格旁觀了。全程目睹了地蛇藤妖被除滅的過程,薛云柔幾乎用術(shù)法將之凌遲,一身妖軀寸寸瓦解。
而在返回六道司之后,李軒作為主要偵破人,也收獲了眾多部下崇拜愛戴的目光。救護(hù)部屬,能力杰出,又能力抗第三門妖魔,李軒自己都感覺他這樣的上司簡直無可挑剔。
結(jié)果就是他旗下的眾多伏魔游徼與巡檢們,對他益發(fā)敬重起來,一應(yīng)指令都能及時精準(zhǔn)的得到執(zhí)行。
其實他這一旗從初建到現(xiàn)在,都沒出什么幺蛾子,也沒鬧什么下屬不服氣,嫌他年輕不能服眾之類的戲碼。
這一是因李軒家世在那里,上面又有人撐著,沒人敢跟他拿喬,更不敢為難;二來他李軒已聲名在外,的確功勛卓著。
李軒不是江含韻那種所有事都事必躬親的上司,他很信(甩)賴(鍋)下屬,愿意對他們委以重任。
所以每天除了不定時的上街巡視,處理一些必須處理的公務(wù)之外,李軒一天當(dāng)中居然有大半時間是清閑的。
這也是因中元節(jié)之后,南京的形勢日漸安寧之故,沒有什么大案要案發(fā)生。他的轄區(qū)不大,那些低階的妖魔害人與兇殺案,幾位伏魔游徼都能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而李軒雖然在公務(wù)上清閑,卻并未偷懶。他將所有閑暇,都用于武道練習(xí),然后在接近傍晚的固定時間抽出半個時辰,與樂芊芊合練‘正反陰陽天擊地合戰(zhàn)法’。
這算是他一天當(dāng)中,唯一的休閑項目了。除了早上與江含韻的‘床震’,與樂芊芊的刀劍合練,是最能提振他精神的項目。
而就在除滅地蛇藤妖七天之后的清晨,江含韻在給李軒做完雷法煉體之后,就匆匆起身,無比迅速的穿上了六道伏魔甲。
"走!我們?nèi)ツ铣强纯?樂氏夫婦已經(jīng)回南京了,他們二人去尋那只比翼魔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