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你怎么不訓(xùn)我兩句?”
青嫵睜眼看他,如他所愿,開口道:“你專司厄難,霉運纏身,此乃你天性本能。”
“你與日游,一晝一夜,互為平衡。日游勢微,故而天秤傾斜,你的力量一直處于外溢之態(tài)?!?
“凡人與你太過親近,會受其累?!?
“夜游,你若動凡心,須得違背你的天性,克制你的本能?!?
“你而今是半人半鬼半巫,你的未來,我也看不清?!?
夜游聽完,倒是沉默了。
須臾后,他笑了起來:“還以為你要指著我的鼻子罵呢,當初你罵黃蜂時,可沒半點客氣。果然,死鬼你還是更偏心我一點~”
青嫵睨他,沒笑,只道:“黃蜂當初對孟懷瑾是動了色心,而不是真動了凡心?!?
“她便是腦子不清醒,最后承受的因果,頂多也只是下油鍋刀山烹炸煎煮。”
“至于你……”
“你自個兒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楚?!鼻鄫痴Z氣幽幽:“你既然主動問到我跟前來了,那就是還沒下定決心,那就別去招惹人家姑娘?!?
青嫵和夜游狼狽為奸這么多年,彼此是啥臭德行都再清楚不過。
別看夜游平時不著調(diào),就看他對待日游的事有多癲,就能知道他性格中的偏執(zhí)。
他若是愛上誰,管它洪水滔天、管它有沒有結(jié)果,他定會直接莽上去。
而今猶豫不決,本就不像他。
但為何猶豫,青嫵倒是能猜到。
如今夜游的力量其實一直處于一個失控游離的狀態(tài),全盛時期的他,或許能克制自己的天性和本能,但如今,卻是不好說。
他越是接近和關(guān)注霍紅纓,就會連累對方倒霉。
“讓日游在霍二姑娘身邊待個十天便好,足夠沖散她沾染的霉運。”
青嫵說著,頓了頓,“晚些我送一張符去霍將軍府。”
“好勒~”夜游又嬉皮笑臉起來,他收斂情緒,將話題轉(zhuǎn)開:“你去鎮(zhèn)國侯府,是去看那頭小妙驢?”
青嫵沒答,只摸著手腕,突然來了句:“蒼溟又跑出來了?!?
夜游嚇了一跳,“怎么又跑出來了?他跑去找妙法了?”
“沒有,他上天了?!鼻鄫澄⑽⑵^,似在感應(yīng)著什么,“估計三十六重天上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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