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他猛灌了自己幾口酒,將那酒杯噔的一聲極為用力扔在桌上。
起身時,一腳將面前的長桌給踢翻,那檀木長桌酒從臺階上翻滾了好幾轉(zhuǎn),咚的一聲滾落長階之下。
呼延太后嚇得抖了一下,旋即便沉了面色,沒想到她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了,還是被自己的兒子發(fā)現(xiàn)了。
這被下過藥的酒,實則拓跋野早就知曉了,早已命烏恒換掉。
鶴綿綿做點兒鬼鬼祟祟的事情,從來都瞞不住拓跋野的眼睛。
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裴樂瑤故意將酒倒在自己身上,而后又進來救他,倒是令他有些驚訝。
回到九霄殿的書房內(nèi),拓跋野一坐下來,就看見了那書桌上的蜜蠟手串。
他伸手將手串拿了起來握在手里:"方才樂瑤公主來過了"
書房中的宮女回道:"是阿日斯蘭王子來過,將此手串還回來的。"
拓跋野棱角分明的五官頓時銳利了起倆,手掌攥緊了去,將那蜜蠟珠子攥得咯咯作響:
"她是真的生孤的氣了。"
裴樂瑤徑直奔去萬凰臺,鶴重霄一直在后邊追:"樂瑤,你還在生氣啊"
裴樂瑤淡聲道:"沒有,我只是去萬凰臺將自己的東西搬出來,今晚我去找綿綿住,明日我就準(zhǔn)備回北境了。"
鶴重霄攥著她的手臂:
"樂瑤,我在北境要處理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
此次我來找你,是準(zhǔn)備接你一同回帝京,商議成婚一事。"
裴樂瑤頓住了腳步,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成婚"
鶴重霄慎重的點點頭:
"對,你我自小相識,我對你傾心已久,你我曾交換過紅繩,是天定的良緣。
今年將成婚一事提上日程,明年便能辦婚事了。"
裴樂瑤胸口有些悶悶的:
"重霄,我并沒有成婚的打算。
我跟母后都說了,還想在文太傅身邊多讀幾年書,我不急著成婚。
母后答應(yīng)我了,說女孩子就得多讀書,讓我多學(xué)幾年。"
她是江云嬈教養(yǎng)出來的公主,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從未告訴過她,女孩子長大了就得去成婚,
是以她心中對成婚沒有概念,更沒有這個打算。
鶴重霄兩眼怔怔的凝望著她:"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他突然想起方才裴樂瑤是站在偏殿外連廊之下,那不就裴樂瑤是從偏殿里邊出來的嗎
鶴重霄發(fā)瘋一般的著急起來: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跟我王兄?jǐn)嚭驮谝黄鹆?你們方才在偏殿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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