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對玄衣的到來沒有意外,
即便只見過一面,她也能看的出來玄衣就是那種奸商老板,看到待宰的羔羊,怎么會輕易放手。
她輕挑眉,示意讓玄衣坐下說話。
玄衣也不扭捏,白衣勝雪,襯得他氣質(zhì)出塵,如果不是先前的話出賣他的性格,
銀鈴怕是得沉浸在他偽裝的出塵氣質(zhì)中。
司夜云素手執(zhí)起茶盞給玄衣倒了一杯清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玄衣先生怎么會來這里
主母給自己倒茶
即便玄衣是奔著白賺一筆的心態(tài)上樓,但看到這景象還是坐立不安,雙眸緊張的盯著傾瀉而出的的茶水,渾身緊繃,幾次想要站起來,
來,是有事。他含糊其辭的說了一聲,雙手頗為恭敬的捧著茶盞,含蓄的表達(dá)自己不需要茶。
司夜云對他的反應(yīng)有些許好奇,但念著對方或許不喜歡茶水,便也作罷,
她輕輕將茶壺置于桌上,唇角的笑意十分淡,那玄衣先生是想與本王妃做什么生意
見玄衣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說話,司夜云復(fù)又意味深長說道,都是老顧客,玄衣先生應(yīng)該不會故意坑我錢,對吧
玄衣心里淡淡呵呵一笑,面色卻大義凜然道,那是自然,卿鳳齋從不會坑人,請靖王妃放心。
司夜云不置可否,她又不是沒被坑過,
對玄衣的話,她可不會傻到完全相信。
玄衣見司夜云不說話,心里咯噔一聲,
心中開始懷疑這單生意會不會要泡湯。
這時,門被敲響。
卿鳳齋的小二將鎖點的菜一樣一樣送上,等桌上布滿了菜后,才退出包廂。
司夜云用公筷給銀鈴夾了幾個菜,輕聲細(xì)語叮囑她慢點食用。
銀鈴埋頭吃著,眼神有意無意落在玄衣身上,
心中奇怪,他想跟姐姐做生意,怎么還拿喬呢。
玄衣接收到小丫頭的眼神,狹長狐貍眼微瞇了瞇,出塵脫俗的臉?biāo)查g變得魅惑起來,
銀鈴俏臉一紅,暗罵一聲燒包,便趕緊低下頭吃飯。
司夜云眉頭微蹙,不善的眼神如利刃掃向玄衣,
玄衣先生如果不想做生意,就先回去吧。
玄衣不敢再繼續(xù)放肆,清了清嗓子便說道,卿鳳齋有藍(lán)亦塵的消息,可以賣與靖王妃。
銀鈴握著筷子的手泛著白色,她低垂著眼簾,將煞白小臉埋在碗中,
以免暴露自己的情緒。
司夜云無聲的摸了摸小丫頭腦袋,多少錢
玄衣唇角笑容不斷擴大,笑意布滿,像只偷雞的狐貍一般,伸出五根手指,笑瞇瞇說道,五百兩。
多了他也不敢要,免得被主子知道,自己會發(fā)配去偏遠(yuǎn)地方做苦力。
司夜云也不討價還價,從袖子中拿出一張五百兩銀票放在桌面上,遞給玄衣。
收了錢后,玄衣樂滋滋親了一口銀票,眼睛彎彎,你來的很不巧,藍(lán)亦塵昨天才從蘇雨郡離開,據(jù)消息,他在宋家逗留了三天,昨日一早坐上馬車朝安武關(guān)去了,你若是現(xiàn)在去追或許還能追上。
他為何在宋家逗留三天司夜云反問道,藍(lán)亦塵不會無緣無故跟別人有瓜葛的,
除非這個宋家有他想要的價值。
這是另外價錢。玄衣伸出三根手指,樂滋滋說道。
司夜云嘴角微微一抽,眼底劃過一抹無語,
拿袖子中又掏出了一張銀票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