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的眼中帶著一絲崇拜,道:而且很高大,好有安全感的!昨天晚上,爸爸還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呢。
冉冉突然羨慕起來,兩只小手搓了搓,道:真的嗎嗚嗚,我也想爸爸抱著睡!
陽陽郁悶地嘆了口氣,道:媽咪看起來很討厭爸爸。她要是帶我們走了,我們很可能永遠(yuǎn)都見不到爸爸了。
而廚房里,葉佳禾無心做飯,心不在焉地洗著菜,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是陽陽剛才說的話。
這時,門鎖響動,是靳南平來了。
他的狀態(tài)也并不好。
畢竟,他一直努力想讓兩個孩子喜歡他,想跟葉佳禾在一起。
可是到頭來,兩個孩子還是想要陸景墨。
尤其是陽陽,找爸爸的信念實在是太執(zhí)著了。
靳南平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一時間,十分迷茫。
葉佳禾苦澀地笑了笑,道:看來,我的實驗的提前結(jié)束了。我已經(jīng)給兩個孩子辦好了退學(xué)手續(xù),過兩天我們就起程。
靳南平微微意外,沒想到,葉佳禾這次會這么果斷,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反倒是他,有些猶豫了。
那陽陽呢靳南平嘆了口氣,道:你說服他了嗎如果我們這樣強(qiáng)行將他帶走,他日后,恐怕會恨我們。
想到陽陽,葉佳禾也是一籌莫展。
可最后,她還是狠了狠心,道:他以后,會明白的。這幾天,我把工作交接一下,我就帶著孩子們回國外。你呢
靳南平無奈地笑了笑,道:現(xiàn)在還問這種傻問題,我當(dāng)然是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葉佳禾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他。
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或許生命中愛情并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有一個人愿意一直陪著你,與你同甘共苦,與你同進(jìn)退。
當(dāng)你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內(nèi)心沒有憤怒、沒有抱怨,而是無比的溫暖,慶幸老天安排了這樣一個人在你身邊。
她走過去,主動抱住了靳南平,哽咽著道:南平,謝謝你。
傻瓜。
靳南平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寵溺地說:我們之間,沒有謝謝這兩個字,太陌生了。
就這樣,葉佳禾與靳南平商量之后。
翌日一早,便去了醫(yī)院,跟院長提交了辭職申請。
葛院長別提多不舍了,他道:雖然我們約定的期限是一年,但是這短短幾個月,susan醫(yī)生你為我們醫(yī)院做出的貢獻(xiàn),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如果在國外的工作真的這么緊急,我也可以批,讓你提前離開。但是……
葉佳禾望著葛院長欲又止的模樣,點(diǎn)點(diǎn)頭,道:謝謝院長。您要是有話,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們醫(yī)院最近承辦的體檢比較多,而且事先已經(jīng)把專家的名字公布出去了,里面就有susan醫(yī)生你的名字。所以,這就當(dāng)作是你為我們醫(yī)院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做完再走,您看可以嗎
自從葉佳禾到這個醫(yī)院以來,葛院長對她一直都很尊重。
況且這次,是自己提前中止了合約,葛院長就這么放她走了,葉佳禾已經(jīng)很感激了。
因此,她更不能讓葛院長為難。
就這樣,葉佳禾答應(yīng)道:好,我聽您的安排。
……
周末就是給陸氏員工體檢的日子。
葉佳禾沒想到,陸景墨也參加了這次體檢。
她主要負(fù)責(zé)的是心肺聽診這部分。
男人走進(jìn)診室的時候,與她四目相對。
陸景墨知道自己不該來,可他找不到別的理由與她見面。
他問過自己,恨她嗎
他想,是恨的,他并不恨她報復(fù)他,但他恨的是,她騙了他。
他付出了那么多熱忱,交付了所有的真心,換來的卻是她的背叛與欺騙。
兩人的目光在一瞬間的交匯后,立刻移開了彼此的目光。
葉佳禾的心不由自主的慌了,表面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像對普通患者一樣,道:坐吧,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景墨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上掛著冷漠的表情,便想到了她是如何欺騙自己,背叛自己,利用自己的感情!
他漸漸朝她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
susan醫(yī)生,心理素質(zhì)真是高的很??!陸景墨冷笑,諷刺道:人家都說當(dāng)醫(yī)生是治病救人,susan醫(yī)生倒是最知道怎么誅殺一個人的心。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嘲諷,葉佳禾口罩之上的眸光淡淡的,她望著他道:你到底體不體檢如果不體檢,那就讓下一個進(jìn)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護(hù)士走了進(jìn)來,拿著一份文件走到她面前,道:susan醫(yī)生,這是您的離職手續(xù),葛院長說,讓您簽個字。
好。
葉佳禾快速看了一下,用黑色水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護(hù)士走后,陸景墨深沉的目光終于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要離職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為什么
葉佳禾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任職期限到了,國外的單位也需要我回去。
說完,她拿出聽診器,道:來吧,把外套脫了,別耽誤時間。
陸景墨按照她的話,將外套脫了下來,任那冰涼的聽診器,隔著那薄薄的襯衫,在他心臟周圍游走。
他自嘲地笑了笑,幸好,她聽不見他的心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她。
她這一走,還會再回來嗎
可是,他的尊嚴(yán)和理智,讓他講這些話都吞了回去。
明明有那么多問題,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你走了,君耀的病該怎么辦
葉佳禾面無表情地說:這次的臨床試驗很成功,再過不久,藥物就會上市,很快就會大量的生產(chǎn)。不過,還是要盡快給他找的可以移植的心臟,這是能徹底治愈他的辦法。
陸景墨發(fā)現(xiàn),除了這些,他似乎與葉佳禾,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了。
他苦澀的彎了彎唇角,道:那天……我去接君耀,他們班有一個小男孩兒,也跟著去我家住了一天。不過,只住了一天,就走了。最近這幾天,我總是夢到他,我越發(fā)覺得,這孩子的眉眼,像你,也像我。
他的聲音很輕,又透著幾分滄桑,不知道是在自自語,還是在對她說話。
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葉佳禾都聽得很清楚。
她整顆心都隨著陸景墨的話,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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