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思到底是封九辭在意的人,也是他不能辜負(fù)的,他若是此時為自己出頭,怕是日后要一輩子對江蕓思心生愧疚。
秦薇淺不想欠封九辭這個人情,更不想欠江蕓思這個人情。
她知道君燁看自己不順眼已經(jīng)很久了,今日把江蕓思請過來,其實(shí)也是為了用江蕓思特殊的身份制造矛盾,只要把江蕓思拉下水,不管發(fā)生什么,秦薇淺都不可能贏。
他真是好聰明的一個人,一場宴會,把這么多人都算計(jì)進(jìn)去了。
"我倒是小看了君少,這么能攀扯是非,拉旁人下水,今日就算沒有封九辭護(hù)著我,你又能把我如何"
秦薇淺一把將擋在自己前面的封九辭推開。
君落落已經(jīng)在幾個女傭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憐兮兮地抹著眼角的淚花,對君燁說:"哥哥,你一定不要放過她。"
君燁說:"自然。"
他對秦薇淺已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秦小姐,君家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但今天你做錯了事,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若是我不滿意,你就別想走出這扇大門一步。"
非常囂張的口吻。
君家的保安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唯二的出口包圍住了。
這一陣仗,可不是在開玩笑。
他今天可沒打算讓秦薇淺安然無恙地離開。
"看來君少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秦薇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她動誰不好,非要動君落落,還害得君落落在我們面前出糗,多丟人啊。"
"這一次,她可別想全身而退了。"
窸窸窣窣的人群中響起議論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秦薇淺在劫難逃。
君落落已經(jīng)被送回去換衣服,出來的時候雖然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但身上那些摔傷的痕跡可都在,擦干凈的臉上還能明顯看到一個拇指大的包,明顯是之前摔倒時磕到的。
這些傷在君落落這個嬌滴滴的小姐身上非常明顯,君燁越看越惱火,但更讓他惱火的是,造成這一切的秦薇淺竟然一臉淡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君落落傷得有多嚴(yán)重。
"秦小姐這般冷漠,我若是在你臉上也劃出這么大的一個傷口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淡定!"君燁厲聲說道。
邊上的江蕓思見封九辭就要發(fā)火,當(dāng)即出聲警告君燁:"君少,我人還在這,你是當(dāng)我不存在嗎"
"江小姐,落落傷成這個樣子,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君燁強(qiáng)壓怒火。
江蕓思說:"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我人在這里,你就不能動手。"
"江小姐寬宏大量,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維護(hù)的這個女人和你喜歡的男人糾纏不清,你這么幫她,她可不會感恩,說不定她回去之后還會詛咒你,責(zé)怪你呢。"君落落嬌聲說道。
江蕓思看君家這個態(tài)度,也知道秦薇淺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她沒有說話。
而秦薇淺則十分平靜地聽著幾人的對話,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門外,君家倒是準(zhǔn)備得非常充分,就連保安都準(zhǔn)備了這么多,是怕她走掉嗎
"我今日若是想走,諸位可攔不住。"秦薇淺沒有絲毫慌張。
君燁沒想到秦薇淺竟然這般狂妄:"一個無權(quán)無勢從云城來的鄉(xiāng)野村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從我的地盤上離開。"
女孩輕笑:"我既然有膽子來,就早已經(jīng)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了,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一會兒人來了,希望君少還能像現(xiàn)在這般信誓旦旦。"
"你今天就算是將你的父親母親都請來,都沒用。"君燁霸氣揮手。
可就在他的話即將要落下的時候,門外傳來騷動,一名保安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君少,有人拜訪。"
"拿請柬了嗎"君燁問。
保安說:"沒有。"
"那還來通知我做什么沒有請柬的人一律不允許進(jìn)入。"君燁不耐煩地說。
保安回答:"那人自稱是秦薇淺的舅舅,這會兒已經(jīng)到大門口了。"
"她親爹來了都不管用,更何況是一個舅舅,讓他在外面候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君燁再一次重復(fù)。
保安卻是擦著額前的冷汗:"可那人卻說,君少今夜若是沒有讓他進(jìn)來,君家的市值每過一分鐘會蒸發(fā)一個億。"
"笑話,我君家豈是他能動的!他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君燁是不相信的。
他知道秦薇淺有一個舅舅,也知道對方非常有錢,畢竟能買下帝王別居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但江玨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動搖君家的根基。
且君家背后有政方在撐腰,根基特別穩(wěn),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動得了的
但沒過幾分鐘,公司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君家的股市遭到國外企業(yè)的惡意攻擊,已經(jīng)開始往下掉了,并且下降的速度非常離譜。
君燁一開始還沒有放在心上,自以為是普通的漲幅,詢問:"今日下降了多少"
"從五分鐘前開始,平均每分鐘市值蒸發(fā)掉一個億。"
"每分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