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這才回過神兒來,不自覺地有往他溫暖的懷里鉆了鉆,聽著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聲,她心里終于平靜了下來。
直到看見了慕司沉手臂上的傷口在滴血。
夏靈猛然一驚,立刻離開他懷里,緊張地問:你受傷了
慕司沉隨意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道:不小心被他們的刀劃了一下,沒事。
走,我陪你去醫(yī)院。
夏靈的聲音已經無法克制的哽咽,眼里氤氳的淚水,將她的心疼暴露出來。
慕司沉拉住她的手,淡淡的道:這皮外傷沒事的,你家有藥箱嗎給我包扎一下就好。
真的可以嗎
夏靈擔心地說:我怕傷得太深,到時候會感染。
慕司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聽我的,沒事。去拿藥箱,乖。
在他的安撫下,此時的夏靈心才勉強靜了下來,邁著微亂的步伐,去拿了藥箱。
她蹲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地幫他用酒精擦拭傷口。
慕司沉疼得‘嘶’了聲,夏靈就嚇得抖一下。
很疼么
她揚起腦袋,眼里還有星星點點的淚水,哽咽著道:你今晚怎么會突然來我家
慕司沉淡聲說道:今晚,你也去那家日料店了
夏靈心微微一顫,想到他和白雅慧郎才女貌的在一起,她心里如同悶了一塊石頭。
見她不吭聲,慕司沉道:夏靈,我在問你話。
去了。
夏靈悶悶地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司沉道:難道,你的圍巾和手套忘在那里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
夏靈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著云南白藥,一邊悶悶的說:我上了計程車就想起來了,可是,我不想回去取了。再買一副就是了!反正那個……也戴了好幾年了,也該扔了!
慕司沉聽到這兒,心里別提多不爽了,他道:行,那是我今天白了一趟,還想把這個圍巾和手套給你送過來。既然如此,那就扔了吧!
說完,他也不顧沒有處理好的傷口,推開夏靈,走到玄關處,將手套和圍巾拿了過啦。
你家垃圾桶在哪里
慕司沉環(huán)顧著四周,作勢要將它們都扔了。
夏靈連忙將圍巾和手套從他手中搶了過來,十分難為情地說:我又不想扔了!這是我的東西,想怎么處理,我自己決定!
慕司沉這才勾了勾唇角,坐回沙發(fā)上。
夏靈重新蹲到他面前,繼續(xù)認真地給他包扎傷口。
一切處理完之后,夏靈的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剛才的情景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要不是慕司沉今晚過來這一趟,她恐怕就真的完了!
想到自己被簡明那個渣男占了便宜,夏靈只想作嘔。
她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般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對慕司沉道:謝謝你,救了我。剛才,也是你報的警吧
慕司沉望著她,此時的夏靈充滿了脆弱和無辜,不似之前的倔強和剛強。
可這樣的女人,更讓他心生憐惜。
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步,不知道會發(fā)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夏靈見一旁的男人沉默不語。
她有些奇怪,剛轉過臉,自己的后腦就被他覆住。
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他呼吸深沉,細細品嘗著她柔軟的唇瓣。
夏靈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了胸腔,她推拒著他,可他卻攬著她的腰肢,越來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在慕司沉的強勢下,她漸漸放棄了抵抗。
夏靈的腦中閃過剛才他如同神一般的降臨,救她于水火的片段,心里那個空白的地方,仿佛已經被什么填滿。
此時此刻,她不想思考,也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在他纏綿的攻勢下,化成了一灘軟泥。
就在兩人即將不分彼此的時候,夏靈突然制止住他。
慕司沉克制著欲望,深邃的眸底一片渾濁,望著她問:怎么了
夏靈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弱弱地說:我……好像來那個了。
慕司沉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心口,撒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他只好故作平靜的放開她,尷尬地輕咳了聲。
為了緩解尷尬,夏靈將自己的好奇問了出來,你也練過跆拳道嗎你剛才的身手,怎么那么厲害
看著她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似的,慕司沉便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你以為就你練過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秀你那些花拳繡腿,我以前是讓著你,不想跟你動手而已。
夏靈的心底溢出淡淡的甜味,一種安全感,將她慢慢地包圍著。
就在這時,慕司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蹙眉看著她,問:剛才簡明碰了你哪里
夏靈一驚,有幾分難堪地避開他的目光,小聲道:我也忘了。
去洗干凈。
慕司沉指著浴室,一副命令的語氣。
夏靈到現在都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兒來,現在乖順的要命,慕司沉讓她去洗澡,她就趕緊跑到浴室去了。
反正,她自己也覺得被簡明碰過,惡心極了。
夏靈去了浴室之后,慕司沉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隨即,他給小宋打去了電話,一字一句地吩咐道:去警局那邊疏通一下關系,好好‘照顧’簡明!還有那幾個小混混,查一下他們以前還做過什么事,把他們關久一點。至于簡明,最好就不要讓他出來了,免得他亂說話。
小宋試探著問道:那……簡家那邊要不要敲打一下簡明是他們的獨子,恐怕,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簡明救出來啊。
慕司沉道:派人把簡氏公司的賬目好好查查,查清楚之后告訴我。他們簡家的生意,絕不會是干干凈凈的。
小宋這才發(fā)現,慕律師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準備把簡家往死里整了。
慕司沉打完了電話,眸光中的陰郁遲遲揮散不去。
想想剛才那樣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自己湊巧過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后果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后怕。
直到現在,心緒都無法穩(wěn)定下來。
沒過多久,夏靈從浴室里出來了,慕司沉就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深沉的夜景。
夏靈站在他身后不遠處,刻意的禮貌和疏離了一些。
剛才那個親吻,似乎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