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靜靜聽著他的控訴,眼眶已經(jīng)紅了,她清澈的眸中泛著細碎的淚光,哽咽著道: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
慕司沉忽然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咬著牙道:夏靈,其實,我昨天就知道你爸爸的事了,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但是,你沒有!我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疏遠和生分對你來說,那么大的事,你卻一點都不肯透露給我。
夏靈避開他的目光,愧疚地說:我爸爸當年把你害得家破人亡,我怎么還有臉求你可他是我爸爸,我又不能不管他。我想一個人偷偷解決這件事……
慕司沉的語氣絲毫沒有緩和,恨恨地道:所以,你就去找了江柏林你知不知道,今天江仲夏來找我。我從她的嘴里聽到我那么信任的女人,卻不信任我,而是去找了她哥哥。我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慕司沉這輩子,還沒有丟過這么大的人!
夏靈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道:好,我以后除了工作,不會再聯(lián)系江波林了。你別生氣了,我爸爸的事,我再去找其他律師,不會要江柏林幫我找的律師了,這樣可以嗎
慕司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道:你覺得,這樣,問題就解決了夏靈,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么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對我說為什么你明明在我身邊,我卻覺得你離我這么遠
他每一句質(zhì)問,都讓她的心上好像又壓了一塊石頭。
最終,夏靈也只是低低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的卑微和認錯,反而讓慕司沉氣的太陽穴都突突直跳。
他吼道:我不想再聽這三個字!我喜歡的,是以前那個會哭會笑會鬧的夏靈,而不是這樣一個木頭似的女人。如果你不想呆在我身邊了,那你就滾出去,不要再用這樣的態(tài)度,讓我生氣!
說完,他摔門而去。
恰好出門時,碰到慕夫人在門外偷聽。
慕司沉冷冷瞥了母親一眼,徑直往樓下走去。
司沉,司沉,這么晚了,你干嘛去
慕夫人叫了半天,慕司沉也沒有回頭。
她只好趕緊進去臥室,夏靈正紅著眼睛,呆呆站在中央,像一尊麻木的雕塑。
夏靈啊,這到底是怎么了慕夫人走過去,一頭霧水地問:怎么好好的,又鬧得雞飛狗跳的司沉怎么這么生氣啊你倆因為什么又吵架了
夏靈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如果不是工作必須要說話,她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只想一個人呆著,不跟任何接觸,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你說話呀,你這孩子,真是急死我了!
慕夫人催促道:你不說,我怎么幫你要是司沉的錯,我肯定不會偏袒他。
夏靈勉強彎了彎唇角,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慕夫人本來還想問清楚原因,可是,對上夏靈冷漠而麻木的眼神,她好像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只能嘆氣離開。
直到十二點,慕司沉也沒有回來,夏靈一個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也睡不著。
自從簡夫人告訴她夏家破產(chǎn)的真相那天起,她就有了失眠的毛病,成夜成夜的睡不著,頭發(fā)也掉了好多。
現(xiàn)在,好像更加嚴重了,哪怕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她都覺得透不過氣來。
終于困意襲來,夜里兩點多,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卻聽到了臥室的門被打開,緊接著,慕司沉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
夏靈還沒來得及問他要不要吃點夜宵,男人精悍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慕司沉,你別……
剩下的話,被他帶著酒精的吻吞沒。
夏靈嚇了一跳,有些憤怒的別開臉,道:你瘋了嗎你才剛出院,又去喝酒你會在乎嗎
男人語氣低沉冷冽,仍然不停的在他身上侵略索取。
身下的女人像個可憐的羔羊,不再說話,任他怎么動,她都逆來順受。
可夏靈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聽話,慕司沉就越生氣。
不知什么時候,她快要昏過去,這張大床才停止了響動。
男人扔下她,徑直走向浴室洗澡。
夏靈撐著身體的疼痛,將地上的睡衣?lián)炱饋?可是,顫抖的手卻怎么都系不上扣子。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心,還是會痛的。
她知道,她現(xiàn)在和慕司沉的相處模式不對,不該是這樣。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改變
有時候她在想,是不是從她遇到慕司沉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結(jié)局,都已經(jīng)注定了。
他們注定,不會再幸福了。
夏靈緊緊閉上眼睛,眼淚無助的從眼角滑落,沾濕了枕頭。
……
翌日,慕司沉一句話都沒有說,很早就去上班了。
夏靈雖然很疲憊,很累,可工作上的事情很多,她也按時去了雜志社。
中午時分,小宋親自到了雜志社來找她。夏小姐,慕律師讓我過來幫您申請一下令尊保外就醫(yī)的事情。申請下來之后,您就可以親自去照顧他了。
小宋說明來意之后,夏靈十分意外。
她沒想到,昨天慕司沉昨晚氣成這樣,今天居然愿意幫夏東天處理保外就醫(yī)的事情。
夏靈心里更愧疚了,再這么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
其實,慕司沉恨夏東天,是應(yīng)該的。
要是換做她,她說不定會更恨!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再拿父親的事情讓他為難,她覺得往后的生命能做的,只有贖罪。
可他,還是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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