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年輕氣盛,我離家出走了!
奧特姆的表情忽然痛苦起來,我看到一個女人,她哭著撲到我懷里,對我說,思遠,我們走吧,離開帝都,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快要受不了了,支撐不住了!
奧特姆恢復些許的記憶很混亂,完全分不清楚,那件事是先發(fā)生,那件事是后發(fā)生的。
他似乎又看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愉悅起來。
我那天很高興,我要帶我的妻子和孩子回慕家,去國外,遠離是非之地!我開著車回家,忽然……
奧特姆的身子猛地一顫,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騰空,不受控制,之后是被無盡的水包圍淹沒。
他感覺窒息,無法喘息,不住掙扎,想要大聲嘶喊,喉嚨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池安見奧特姆張著嘴抽氣,趕緊搖醒奧特姆。
奧特姆終于清醒過來,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不住大口大口喘息,一臉驚恐地望著池安。
剛剛發(fā)生什么事了?
池安見奧特姆終于緩過來,松了口氣,剛剛你差點窒息!還說了很多之前的事。
奧特姆抹了一把臉,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逐漸記起,剛剛那些錯亂又破碎的片段。
他激動抓著池安,我想起來一些了,我想起來一些了!
我終于想起來一些了!這一次,頭沒有那么痛,這是好現(xiàn)象!只要繼續(xù)刺激之前的記憶,我相信我一定能全部想起來。
池安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和父親的健康比起來,他更希望父親健康。
奧特姆高興得像個孩子,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東西,捶著胸口緩解不平穩(wěn)的氣息,從安俊手里又搶過光碟,將視頻又放了一遍。
他要把曾經(jīng)弄丟的記憶全部想起來。
他要找回曾經(jīng)愛入骨血的愛人。
他一遍遍的看視頻,想要讓這個視頻,繼續(xù)刺激他的大腦想起來更多。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再頭痛,也沒有再想起來什么記憶。
奧特姆很難過,輕輕撫摸視頻里白韻秋的臉,悲痛得眼淚直流。
池安擔心奧特姆的身體吃不消,關(guān)掉光碟,扶著奧特姆去休息。
等奧特姆睡下,池安和安俊走出奧特姆的房間。
倆人站在門外商量了一陣,奧特姆提起的那個擁有藍色眼睛的女人是誰?是誰想要誰的眼角膜?
從活人身上取走眼角膜,會導致捐贈者失明。
這會不會和江濤的黑色產(chǎn)業(yè)鏈有關(guān)?
不然奧特姆為何率先想起這段記憶?
江濤背后做的那些令人發(fā)指的勾當,和艾瑞兒有何關(guān)系?
他不會想拿走艾瑞兒身上的什么器官吧?
池安愈發(fā)擔心艾瑞兒的安危。
楚黎川那頭調(diào)查的也有進展了,國內(nèi)查不到江濤的什么罪行,但在國外通過關(guān)系,已經(jīng)確定江濤這幾十年做的生意,是為國外富豪提供器官有償捐獻。
且價格不菲。
江濤就是靠綁架,拐騙,人口失蹤,或是離奇死亡尋找供體。
胡玉的遺體已經(jīng)白骨化,白韻秋也被火化,已經(jīng)無從查找,她們臨死之前身上缺了什么器官。
但現(xiàn)在在江濤身體里跳動的那顆心臟,很可能是白韻秋的。
這時,楚黎川的手機響了,是保鏢打來的電話。
楚黎川聽完匯報,臉色大變,怒聲吼道。
什么?江南不見了?那么多人守著,他還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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