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猛地翻身坐起來。
蔓可,你怎么了我不會碰你,我發(fā)誓!
楚蔓可并未醒來,依舊大聲嘶喊,揮舞著雙手。
安俊意識到什么,急忙跨下沙發(fā),奔到床邊,輕輕握住楚蔓可的手。
別怕,我在!蔓可,別怕!
楚蔓可做噩夢了,額頭上都是汗珠。
安俊心疼地抱住她,聲音低沉發(fā)啞,蔓可別怕,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安俊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疼痛,還有深深壓抑的恨意。
原來鄭浩帶給楚蔓可的傷痛如此之深,這幾年一直做噩夢。
如果鄭浩沒被執(zhí)行,安俊此刻恨不能將鄭浩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楚蔓可在安俊的懷里逐漸睡沉,這一夜再沒做噩夢。
這幾年,楚蔓可幾乎沒有睡得安穩(wěn)過。
夢中總是噩夢不斷。
這還是她幾年來,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安俊懷里,嚇得猛地坐起,一腳將安俊踹下床。
安俊被驚醒,揉著摔痛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好看的星眸是被驚醒后的懵懂惺忪。
蔓可,你醒了……
你你,你怎么睡我的床你對我做了什么楚蔓可驚懼地查看自己,幸好身上衣服還在,她還是抓著被子遮住自己。
我……安俊不知如何解釋。
他不想提起楚蔓可做噩夢的事,那是楚蔓可解不開的心結(jié),又何嘗不是他解不開的心結(jié)
我就是……晚上有點冷,我發(fā)誓,我沒碰你!安俊舉起手做發(fā)誓狀。
楚蔓可不想聽他解釋,不管是冷,還是出于什么別的原因,安俊都爬上她的床了。
你給我出去,出去!楚蔓可掀開被子下床,用力拉門,結(jié)果依舊拉不開。
楚蔓可氣得敲門,有人嗎幫我開門!
楚蔓可喊了半天,門外終于傳來紀(jì)云惜的聲音。
蔓可,你被鎖在房間了嗎好好,我馬上找人來開門。
不一會,紀(jì)云惜回來了,她帶人拿來工具,準(zhǔn)備撬開門鎖。
蔓可,我現(xiàn)在開門,你躲開點!小心傷到你。紀(jì)云惜說的很大聲,也是在提醒楚蔓可,若有不方便,趕緊處理一下。
若被人發(fā)現(xiàn),安俊在楚蔓可的房間里,楚蔓可肯定掛不住臉,只怕會惱羞成怒,讓她和安俊稍微緩和些許的關(guān)系,再度降到冰點。
楚蔓可聽到紀(jì)云惜的提醒,趕緊讓安俊藏到洗手間里,暫時不要出來。
等沒人的時候,再悄悄離開。
房門終于打開了。
紀(jì)云惜急忙退后一步,沒往屋里面瞧,帶著工人笑呵呵下樓結(jié)賬去了。
紀(jì)云惜全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結(jié)賬后便去廚房幫恩寧準(zhǔn)備月子早餐。
楚蔓可有些不自然,手腳無措地走出房間,一步三回頭,生怕安俊出來時被人看見。
紀(jì)云惜端著恩寧的月子餐從廚房出來,途徑楚蔓可身邊時,好奇地問了句。
昨晚安俊不是跪在你門外后來他人呢我倒是看見搓衣板了,沒看見他人。你是原諒他,讓他回房休息了嗎
啊,這個,那個……啊,是的!原諒他了!楚蔓可干巴巴笑著。
她總不能說,還沒原諒,見安俊腿失去知覺,扶安俊去她房間休息,結(jié)果倆人被鎖在房間里吧
哦,這樣??!紀(jì)云惜并未戳破,看了一眼立在樓梯口的搓衣板,笑得意味不明地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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