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病重時,恩寧施以援手也是看在親情一場的份上,因為媽媽活著的話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外公喪命。
在親情上,他們可以不仁,但她做不到不義。
她能做的,已經(jīng)全部都做了。
“寧寧……”
白謹和白詢都很慚愧,“舅舅門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好,不缺這點錢,但這是白家的心意,白家想為你們做點什么,可實在不知道能做什么。”
所以他們才想著,如果恩寧愿意接受外公的遺產(chǎn),也算他們?yōu)槎鲗幮置米隽诵┦裁础?
心理的負罪感能減輕一些。
“我已經(jīng)說了,交給大舅!剩下的事你們自行處理吧?!?
恩寧說后半句話的時候,看向許景,
其實挺好笑的。
在外公的錄音面前,他們不好和許景撕破臉爭遺產(chǎn),反而讓她和許景爭。
倒不是白謹和白詢在算計她,他們是真心不想把外公的遺產(chǎn)給許景。
因為許景不配。
而許景手里的錄音也不能說明什么,因為外公早就寫好遺囑了。
后期外公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錄音也沒有律師在場,更沒有視頻錄像。
就算鬧到法院,許景也不見得能勝訴。
但他們畢竟是一家人,誰都不想鬧到那一步。
但只要恩寧開口的話,許景就徹底沒有希望爭遺產(chǎn)了,他們是想簡單一些,不鬧得家人分崩離析。
但恩寧不想開這個口,最后落個為了外公遺產(chǎn),才幫外公治療的罵名。
恩寧舉步要走,白謹又攔住恩寧,“寧寧,舅舅們愿意把遺產(chǎn)都給你和小安!”
“大舅,何必將矛盾留給我和許景!我要外公遺產(chǎn)的話,許景就不和我爭了嗎?”
恩寧看穿了大舅的心思,說自私談不上,但恩寧就是不想當這個擋箭牌。
許景看著他們的面,談論外公遺產(chǎn)的歸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生氣沖上來。
“外公臨終前留下了遺囑,財產(chǎn)給我了!你們連外公的遺都不當回事嗎?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外公剛走,尸骨未寒……”
白謹怒喝一聲,“是啊,你外公尸骨未寒,你就來爭家產(chǎn),你有什么資格爭家產(chǎn)!你外公病了這些年,你一直在國外,你可曾回來看望外公?”
“就算我沒回來,我媽一直照顧外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我不能爭外公的家產(chǎn)!”
許景哼笑一聲,“我算看明白了,你們不就是因為我母親入獄了,看不起我們一家!”
許景說著看向恩寧,“你以為他們現(xiàn)在跟你好?你母親被害死時,他們誰為她出頭了?但凡有一個人出頭,你母親也不會冤死那么多年?!?
“我母親確實做了錯事,可他們誰為你母親著想過?他們但凡相信你母親,你母親也不會是客死異鄉(xiāng)的下場!其實說白了,他們都沒在意過你母親,現(xiàn)在見你嫁得好,過得好,有權有勢才對你示好!但凡你過得不好,嫁給一個普通人,日子過得捉襟見肘,他們會對你這么大度友好嗎?”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覺得我們家不行了,一起踩壓我!”
許景大聲吼著,指著在場所有人,“都說我不孝,我母親不孝,外公病的那些年,你們也沒回來幾次!你們還是兒子呢!”
“憑什么說我們不孝,你們就孝順嗎?”
許景越說越氣,“這些年,就算我母親沒盡心,我父親也是盡心的!為什么我們家是最少的!外公的遺產(chǎn)都是我的,誰都不能和我搶!房子存款,股票,都是我的!”
許景說著,沖到白謹面前,“大不了我們法庭見!我倒是要看看,法庭如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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