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雙目猩紅,渾身燥熱,一挨上楚黎白皙如玉的肌膚,渾身更燥熱了。
迷迷糊糊中,他的眼前楚黎和楚楚的容貌重疊,他怕傷到對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給我解藥,快!
瘋子!楚黎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冷聲道:求我!
裴野雙目赤紅看向楚黎,眼中帶著些許的厭惡和恨意。
他不想求楚黎,這輩子都不會求他!
楚黎拿出了白色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是裴統(tǒng)領(lǐng)先招惹孤的!
裴野渾身欲火焚身,神志不清的他想要一把扯開楚黎的衣領(lǐng)。
楚黎下意識后退。
裴統(tǒng)領(lǐng)休得放肆!慕封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楚黎活動了一下脖子,平靜看著裴野發(fā)瘋。
給他解藥!慕封長輩般的壓迫感又來了,握住楚黎的手腕拿走解藥,扔給了裴野。
片刻后,四人坐在一起,楚黎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聽著慕封像是訓(xùn)孫子一樣訓(xùn)她。
說,你在哪里弄得這么奇怪的毒藥
黑市。楚黎淡淡開口,她總不能說自己就是那個最毒的毒梟吧!
她去黑市肯定被人跟蹤過,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越是隱瞞越會暴露她會煉制毒藥的事。
不過這次過后,裴野、夜寒霆若是想要再欺負(fù)她,也得掂量掂量。
裴野服下解藥后,身體舒服了很多,他渾身無力坐在椅子上陰惻惻地盯著楚黎。
夜寒霆好看的眉眼舉起白玉杯將杯中的解藥一飲而盡。
他的余光落在看似貪玩實則報復(fù)心重的楚黎身上,看來病貓楚黎開始露出鋒利的貓爪了。
黑市,你堂堂太子竟然去那種地方!慕封質(zhì)問楚黎。
楚黎抱著頭解釋,我就是覺得好玩,裴統(tǒng)領(lǐng)拿走我的扳指氣不過而已。
慕封站起身來,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戒尺,胡鬧!你不要覺得你是太子,我就不敢打你!
楚黎背著手,故作害怕看向慕封,下次不敢了。
裴野的意識漸漸回歸,他調(diào)整呼吸,眉眼暗了幾分。
太子不像傳聞中那樣毫無頭腦,以貪玩為借口是假,今日能同時報復(fù)他和詭計多端的夜寒霆,他的膽子大著呢!
慕封揚起的戒尺終究沒有落下,因為裴野也確實拿走了太傅給楚黎的扳指。
那楚黎為何還要給太傅下軟骨散,真是貪玩成性!
本將軍給太傅賠個不是。慕封覺得楚黎真是無藥可救了,畢竟他是楚黎的小舅舅,還是要替晚輩致歉。
慕將軍客氣。夜寒霆放下白玉杯。
楚黎撇嘴,夜寒霆就這樣不要臉地接受了道歉,全程就數(shù)他最腹黑。
裴野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楚黎一眼離開了。
慕封握緊楚黎的袖子看向夜寒霆,太傅大人,本將軍定會好好教導(dǎo)一下太子。
說完話,楚黎被他拉走了。
夜寒霆微微擰眉看著慕封的手毫不避嫌緊緊拉著楚黎,看來他們自家人也不知道楚黎是個女兒身。
藍(lán)翊在暗處腹誹他終于明白了主子那日說的他沒有幫太子。
主子原來是借楚黎的手警告了虎視眈眈的裴野,不過也遭到了楚黎的報復(fù)。
這位太子不簡單??!
夜寒霆抿了一口茶,盯著楚黎的背影,他在扳指里下的毒是軟筋散,而明顯裴野中的是別的毒。
看到,昨日服下軟筋散的解藥時,楚黎就知道他下毒了。
這次是他利用楚黎警告裴野,楚黎反擊,也是情理之中。
這位世人眼中的窩囊廢太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夜寒霆放下茶杯,唇角微勾,看來,她很適合這種教學(xué)方式。
她既然不愛讀書,扶持她的第一課就是實踐!
他現(xiàn)在越來越想看到楚黎最終能否成為大楚的第一位女皇!
越是不可能的事,做起來才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