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nbsp;他本就百無聊賴,才會來這太平客棧走一遭,哪曾想,卻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長身而起,不再扯淡,直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舵主如今身在何處,我便饒你一命,若不然……你真會死的,認(rèn)真考慮一下吧。
錦衣中年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
半響,他緩緩起身,臉上的笑容中透著森然殺機,老子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不知死活……
話還沒說完,就見不遠(yuǎn)處的蘇奕探出右手,隔空一掌拍出。
輕描淡寫。
可在虛空中,卻有一道璀璨的掌印凝聚而成,涌動著一絲絲鋒利如劍般的罡煞之力,隱然還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玄妙道韻。
錦衣中年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抵擋。
只是,這蘊積著道罡之威的掌力,看似云淡風(fēng)輕,可其威能豈可能是他一個宗師一重的角色能抵擋
就見——
砰!
錦衣中年肥胖的軀體如遭太古神山轟砸,狠狠倒飛出去,身后的座椅和案牘轟然崩碎,碎屑橫飛,他整個人直接摔在大殿墻壁上,渾身一陣抽搐,哇地一聲咳出血來。
他雙臂筋骨碎裂,血肉模糊,渾身的劇痛,讓得他臉頰都狠狠扭曲起來。
你……你……
錦衣中年駭然,眼神盡是驚恐,完全無法想象,自己一個宗師人物,卻怎會敗的如此快,敗的如此一塌糊!
大膽!
大殿外,兩名護(hù)衛(wèi)聽到動靜,第一時間沖了進(jìn)來。
蘇奕屈指連彈兩次。
嗤!嗤!
兩道如若利劍般的指力隔空斬出,那兩個護(hù)衛(wèi)都來不及反應(yīng),頭顱就拋空而起,血灑如瀑。
這血腥的一幕,刺激得那錦衣中年這樣一位宗師人物都亡魂大冒。
你究竟是誰
錦衣中年顫聲開口,徹底意識到不妙。
我說了,這次只是路過,可沒曾想,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相信。
蘇奕一陣搖頭。
錦衣中年驚慌大叫:我信,我信——!還請朋友饒恕我一次,你不是要來找翁云岐嗎,我可以幫你!
蘇奕淡然道:忘了告訴你,我早已找到了翁云岐的藏身之地。
錦衣中年:
他差點都瘋掉,他很想怒吼一聲,既然你都找到了翁云岐,為何又要跑來這太平客棧!
閑得無聊嗎!
似乎聽到了錦衣中年的心聲,蘇奕輕嘆道:我的確有些無聊,否則,哪會隨便逛街時,就跑到這里來。
錦衣中年:……
他徹底懵了,連罵娘的心思都沒了,內(nèi)心說不出的惘然,這世上……怎會有這種人
其實,若這城中有一個可堪對飲的人陪我喝一頓,或許,我今天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蘇奕聲音有些索然,輕聲喟嘆道,這或許就是緣分,偏偏在我心情寡歡時,讓我遇到了你。
緣分緣你大爺啊……
錦衣中年欲哭無淚,這他媽完全就是飛來橫禍!
你可認(rèn)得此物。
蘇奕拿出那塊魂玉,問道。
認(rèn)得!
錦衣中年連忙點頭,這正是被翁云岐盜走的那塊神秘魂玉,只是……它怎會落入你手中了
蘇奕想了想,道:今日我可破例一次,只要你告訴我一些和這塊魂玉有關(guān)的線索,我便不殺你。
錦衣中年渾身一顫,直似抓住救命稻草般,連忙道:公子,我清楚記得,十年前,舵主呼延海接到來自總舵的命令,應(yīng)邀前往‘血荼妖山’參加一場秘密行動,當(dāng)呼延海一個月后返回時,帶回了這塊神秘魂玉!
頓了頓,錦衣中年繼續(xù)道,不過,當(dāng)時呼延海受了重傷,返回袞州分舵后,就將這塊魂玉交給他最信任的翁云岐保管,可呼延海卻沒想到,翁云岐趁著他閉關(guān)養(yǎng)傷的時候,帶著這塊魂玉和其他一些寶物,直接叛逃了。
蘇奕若有所思,這些都發(fā)生在十年前
對!
錦衣中年連忙點頭。
血荼妖山每隔十年就會爆發(fā)一場獸潮,這么說的話,呼延海參加的秘密行動,應(yīng)當(dāng)是在選擇在獸潮爆發(fā)時進(jìn)入的血荼妖山……
蘇奕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前不久的時候,武靈侯陳征還曾跟他說起過和血荼妖山獸潮有關(guān)的事情。
可他卻沒想到,這塊神秘魂玉,竟極可能是呼延海在十年前的時候,從血荼妖山中帶出來的。
難道說,傾綰的身世,還和血荼妖山有關(guān)
蘇奕思忖時,忽地想起,寧姒婳曾說過,這世俗之界遠(yuǎn)不像表面那般簡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