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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她
蘇奕將飲盡的酒杯放下,有些意外。
那一道在街巷上匆匆而去的熟悉身影,正是蘭娑。
蘇奕對此女印象很深。
她有著刀鑿斧刻般的精致五官,麗質(zhì)天成,乃是大秦東華劍宗太上長老云瑯上人的關(guān)門弟子。
當(dāng)初在大周時,蘇奕還曾親手為遭受蠱毒的蘭娑療傷。
并且他當(dāng)初和花信風(fēng)一起前往亂靈海前,就在這東孚郡城外的天水山莊夜宴上,還曾見到蘭娑和云瑯上人。
當(dāng)時,大秦一眾修士結(jié)盟,試圖在前往亂靈海的行動中一起對付蘇奕,還曾邀請云瑯上人和蘭娑一起結(jié)盟。
但卻被云瑯上人斷然拒絕,帶著蘭娑拂袖而去。
可以說,蘇奕對蘭娑和其師尊云瑯上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嗯
還不等蘇奕多想,就見到一群修士匆匆穿過街巷人群,朝蘭娑離開的方向追去。
元恒,我們走。
蘇奕長身而起。
……
東孚郡城西側(cè),是一片連綿起伏的蒼茫山脈。
正值晌午。
蘭娑綽約修長的身影,在山野間飛掠,美麗的臉龐上浮現(xiàn)一抹深深的憂色,以及一絲彷徨。
蘭娑姑娘,我早說了,只要我想追,你根本逃不掉的。
忽地,遠(yuǎn)處響起一道輕嘆聲。
蘭娑身影驟然停頓下來,抬眼望去。
就見遠(yuǎn)處一株大樹后方,走出一個玉袍博帶,唇紅齒白的青年,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蘭娑俏臉驟變,轉(zhuǎn)身就要朝一側(cè)逃去。
可不等她行動,在她左右兩個方向上,各出現(xiàn)一道身影。
一個身影昂藏如山,身著獸皮,須發(fā)濃密的男子,背負(fù)一柄血色戰(zhàn)斧,立在那,若一座小山般,威勢懾人。
姑娘還請止步,我是個粗人,若是動手,怕是會弄疼姑娘。
獸皮高大男子雙臂環(huán)抱胸前,神色淡漠。
另一個是一名嬌媚如火的美艷女子,手握一柄銀色匕首,儀態(tài)婀娜動人。
姑娘該清楚,我們并無惡意,只要帶我們?nèi)ヒ娔銕熥鹪片樕先?我們保證,不會傷你一根汗毛。
美艷女子柔聲勸解。
蘭娑黛眉皺起,禁不住扭頭望去,卻見來路上,一群修士正遠(yuǎn)遠(yuǎn)地趕來。
一下子,四面八方皆被敵人封鎖!
蘭娑的心都沉入谷底,眉梢間盡是陰霾。
我知道,蘭娑姑娘你想要去云臺大會,找天煞玄宗主持公道。
遠(yuǎn)處大樹前,玉袍青年慢條斯理道,可我只能說,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幼稚。
蘭娑冷冷道,什么幼稚,我看你們是怕了!否則,為何要阻止我前往云臺靈山
玉袍青年不由笑起來,道:說你幼稚還不信,那我就直了,你和你師尊,在東華劍宗的地位雖高,可在我五雷靈宗眼中,也只不過是這大秦境內(nèi)一個不值一哂的小宗門罷了。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誠然,你們東華劍宗已歸順天煞玄宗麾下,等于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可你覺得,天煞玄宗會為了你師尊,就和我五雷靈宗撕破臉嗎
蘭娑玉容陰晴不定。
玉袍青
年神色憐憫道:更何況,天煞玄宗這次召開的云臺大會,為的是平息戰(zhàn)亂,還天下一個太平,這等情況下,天煞玄宗豈可能會因為你師尊一人,不顧我五雷靈宗的態(tài)度
蘭娑咬牙說道:你代表不了五雷靈宗。
聞,美艷女子媃韻和遠(yuǎn)處的高大獸皮男子都不禁笑了,似聽到一個笑話般。
姑娘,你眼前這位,乃是我五雷靈宗大長老關(guān)門弟子袁爍,在宗門年輕一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媃韻淡淡說道,他的話,或許代表不了五雷靈宗,但卻足以影響到我們宗門那些大人物的態(tài)度。
說到這,她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更何況,若沒有宗門大人物的首肯,你覺得,宗門會派這么多人來抓捕你師尊
不遠(yuǎn)處的獸皮高大男子語氣淡漠道:這等情況下,你便是前往云臺大會求助,天煞玄宗也注定不可能插手到此事!
蘭娑玉容變幻不定,明顯被這些話攪亂了心神。
行了,我袁爍向來是先禮后兵,現(xiàn)在該姑娘你做抉擇了,乖乖配合我們,自不必遭受皮肉之苦。
玉袍青年袁爍撫摸著下巴,認(rèn)真說道,可若是不配合,那我等就只能讓姑娘先委屈一下了。
這番話一出,場中氣氛頓時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蘭娑緊緊咬著唇,搖頭道:你們別指望能夠從我這里得到配合,我即便是死,也斷不會出賣師尊!
眉梢眼角,語氣之間,盡是決然。
姑娘,為何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呢倘若我們是魔門修士,可根本不會跟你說這么多廢話,早直接動手將你擒下了。
媃韻輕嘆。
玉袍青年神色間的笑容變淡,道:洪河,你去請?zhí)m娑姑娘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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