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著玄照境后期修為,可此時已被徹底擒下,淪為階下囚。
你……你要干什么
灰袍老者顫聲開口,驚懼不安。
你可知道,剛才那老家伙,和毗摩是什么關系
蘇奕問道。
他之前在進入天玄書院時,曾擒下過一個羽化劍庭的皇者,知道對方神魂中覆蓋有禁咒力量,無法進行搜魂。
故而此時,只能進行審訊。
這種狀況,擱在大荒九州的修行勢力中并不少見。
為避免自家宗門的傳人被對手憑借搜魂手段,盜取傳承力量和機密消息,每個門派,皆會在自家傳人的神魂中留下后手,防止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并不清楚。
灰袍老者搖頭,我們此次只是奉命行事,僅僅知道,馮老是由玄鈞盟毗摩大人所委派,其他的事情,我等一概不知。
真的
蘇奕皺眉。
灰袍老者苦澀道:階下之囚,將死之人,怎還敢在這點小事上撒謊。
蘇奕目光看向俞長明,道:交由你們來處置了。
俞長明拱手道:多謝道友成全!
待會你來山巔一趟,我們單獨聊聊。
蘇奕撂下這句話,便飄然而去。
好。
俞長明答應。
他內心也好奇,這個及時趕來,挽救他們天玄書院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來歷。
……
鳳棲山之巔,流云縹緲,山風陣陣。
從此地俯瞰,可以看到大半個梧桐城,就見城內到處可見的梧桐樹上,盛開著絢爛的花朵,如若鋪開的花海般,煞是壯觀。
蘇奕愜意地躺在藤椅中,欣賞著山河美景,一邊飲酒,一邊已開始思忖返回大荒九州的事情。
很快,俞長明匆匆而來,笑著朝蘇奕拱手見禮,道:讓道友久等了。
蘇奕坐在藤椅中沒動,溫聲問道:身上的傷勢如何
俞長明道:不礙事。
說著,他欲又止。
蘇奕若有所思道:你莫不是猜出我的身份了
俞長明軀體一顫,難以置信道:您……真的是……蘇大人
蘇奕眼神微妙,道:你這小榆木疙瘩,無愧是擁有‘璇璣靈心’這等罕見天賦的儒道絕才。
前世的時候,他曾在天玄書院做客,與老饞蟲坐而論道,當時就曾見過俞長明。
當時的俞長明正值青年,風華正茂,被視作天玄書院年輕一代的鳳雛,還不曾擔任天玄書院院長。
可老饞蟲則得意洋洋夸贊,俞長明是他八千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天生璇璣靈心的好苗子,以后在儒道之路上,定會大放異彩。
不過,當時俞長明在面對蘇奕時,顯得拘謹忐忑,古板執(zhí)拗,以至于被蘇奕笑稱是一個小榆木疙瘩。
這個稱謂,便是由此而來。
而聽到這熟悉的稱謂,俞長明腦袋嗡的一聲,激動喃喃道:早在剛才時,我就心生一種玄妙的熟悉之感,最初還不敢相信,可現(xiàn)在才知道,真的是蘇大人您!
這位天玄書院的院長明顯失態(tài),有些手足無措,激動喜悅之色溢于表。
蘇奕卻輕嘆道:雖說今天發(fā)生在天玄書院的禍事,并非因我而起,可終究和毗摩那孽徒分不開干系,等以后,我自會為你們天玄書院討一個說法。
說著,他一直旁邊的巖石,坐吧。
俞長明穩(wěn)了穩(wěn)心神,整了整衣冠,這才在一側巖石上坐下,只是神色間,兀自有些恍惚。
他想起老祖宗曾說過,蘇玄鈞哪怕是死,也會死得轟轟烈烈,根本不可能突然之間就離世而去!
老祖宗也曾之鑿鑿的說,蘇玄鈞定然是找到了輪回之術,等著吧,以后那家伙定然會重返大荒!
無疑,眼前的蘇大人,極可能就是老祖宗所的轉世之身!
老饞蟲去了哪里
蘇奕問道。
俞長明正襟危坐,肅然道:回稟蘇大人,我書院老祖宗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帶著您的二弟子景行,離開了天玄書院。
蘇奕心中一震,坐直身軀,道:那老家伙帶景行去哪里了
他此來就是想見一見老饞蟲,打探一下二弟子景行的事情。
可按照俞長明所,老饞蟲竟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帶著景行離開了!
不清楚。
俞長明搖頭,老祖宗臨走時只說要帶著景行道友出去游歷一遭,順便幫景行道友開開竅,讓景行道友明白一下,什么叫盡信書不如無書,以后自然能夠在讀書一道上,蹚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通天大道,著書立說,稱祖于世。
蘇奕怔了怔,喃喃道:這老饞蟲,該不會是想趁我不在,把景行拐到他的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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