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云瞳孔收縮,妖異俊美的臉龐一陣變幻,試探道:這么說,你當初曾鎮(zhèn)壓馮吉,試圖對他進行搜魂
蘇奕點了點頭,道:不錯。
緋云一陣沉默。
眼下的情景,看似是聊天,可他內心卻愈發(fā)不踏實了。
甚至,都有想第一時間撤離此地的沖動!
原因就是,遠處那青袍少年所展露出的氣質太過淡然和從容,且一身氣息深不可測,讓人琢磨不透。
最不可思議的是,以他的眼力觀看,那少年充其量才十多歲而已!絕非什么老怪物!
這一切,處處透著反常,由不得緋云不警惕。
你想聊什么
緋云問道。
同時,他內心一陣自嘲,在畫心齋,他的性情最是桀驁和張揚,殺伐無算,喜怒無常,擱在星空深處,也是個讓人談而色變的角色。
可此時,他卻不得不克制和謹慎。
這一幕若被畫心齋那些同門看到,注定將淪為笑柄。
回答我一些問題。
這時候,蘇奕收起酒壺,轉過身來,目光看向緋云,云淡風輕道,若讓我滿意,我不介意給你一條活路。
這番話,讓緋云差點氣笑。
可最終,他克制住了,反問道:玄黃尺可在你手中
蘇奕點了點頭,掌心翻開,一柄玉尺浮現(xiàn)而出,道:這件寶物內,承載著一股屬于玄黃星界的混沌本源力量,你們畫心齋的人此來大荒,應該就是為了尋找類似這樣的寶物吧
緋云一怔,萬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竟如此坦然,居然直接把玄黃尺亮了出來!
無疑,對方根本不擔心自己動手去搶??!
暗自穩(wěn)了穩(wěn)心神,緋云道:不錯,我們此來大荒的目的,的確和搜集玄黃母氣有關,若你愿意把玄黃尺交出,或許……我們之間還能做個朋友,到那時,你想知道什么,我自會統(tǒng)統(tǒng)告訴你。
蘇奕笑了笑,道:朋友
緋云聽出了蘇奕話中那若有若無的不屑意味,不禁皺眉,道:看得出來,你有恃無恐,底氣十足,不過,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畫心齋和這大荒天下的修行勢力不同,在我們眼中,此界就如一座廢棄遺土,強大如毗摩所建立的玄鈞盟,也僅僅相當于星空深處的二三流勢力罷了,更遑論去和我畫心齋相比。
隨意的話語中,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tài),更是對蘇奕的一種敲打和警告!
蘇奕哦了一聲,故作驚訝道:那么你們和毗摩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緋云想了想,道:簡單來說,他是一個幸運兒,很久以前有幸得到了我們小姐的賞識,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后也會成為我畫心齋的一名真?zhèn)鞯茏?有機會拜在我派祖師門下修行。
蘇奕眼眸微瞇,按此人的意思,毗摩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和畫心齋勾結在一起了
他再問道:你們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緋云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道:你只要把玄黃尺交出來,我不介意為你引薦一二,說不準也會和毗摩一樣,受到小姐的賞識,以后根本不愁無法前往星空深處修行,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我畫心齋的門徒!
說到這,他眉梢露出一抹睥睨之意,說句不客氣的話,在星空深處的各大星界中,我畫心齋也是首屈一指的頂尖勢力,足以令萬界震顫!
相比起來,這大荒早已凋零破敗,便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大荒四極’,也遠無法和我畫心齋相提并論!
緋云眼眸看向蘇奕,道:總之,這對你而,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怕你殺了馮吉,可只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和誠意,我相信,小姐斷不會讓你這等人才埋沒!
蘇奕微微搖頭,道:僅憑這些,還無法讓我動心,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們小姐是什么時候和毗摩認識的。
緋云頓感奇怪,皺眉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蘇奕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想知道,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緣由,才甘心向你們小姐投誠的。
緋云忍不住笑起來,道:你這是想效仿毗摩嗎
他心中輕松許多,認為自己之前那番話,已經(jīng)讓對方意動!產(chǎn)生了一些投靠的想法!
于是,緋云當即趁熱打鐵,道:不瞞你說,我們小姐早在一萬八千年前,就已經(jīng)橫渡星空,在這大荒天下行走,她曾化用不同的身份游歷世間。
聽到這,蘇奕打斷道:一萬八千年前
緋云還以為蘇奕太過吃驚,不由笑道:當然,只不過在以往歲月中,我們小姐一直潛心尋覓亙古遺寶,根本不曾在這世上顯露道行罷了,當然,我們小姐化用了很多身份,你沒聽說過也在情理之中。
蘇奕思忖道:這么說,你們小姐和毗摩相識的時候,也用的其他身份
不錯。
緋云點頭,這并非什么大秘密,告訴你也無妨,大概是八千年前,小姐曾化名‘松釵’,進入太玄洞天修行,成為那玄鈞劍主的三十六名弟子之一。
松釵!
蘇奕頓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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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高考第二天,更新依舊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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