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地,被幽暗的輪回力量籠罩,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大不慚,你觀主如今也不過是轉(zhuǎn)世之身,連羅子洪都?xì)⒉凰?何以勇
赤袍男子一咬牙,揮動金色戰(zhàn)刀,主動朝蘇奕殺來。
他就不信,羅子洪能逃走,他就不能!
何以勇就憑我能殺了你。
蘇奕輕笑,揮劍出擊。
轟?。?
大戰(zhàn)爆發(fā)。
僅僅須臾間,赤袍男子就負(fù)傷累累,身上盡是血淋淋的劍痕。
他難以置信。
須知,論修為,他完全不弱于同壽境中期的羅子洪,論真正的戰(zhàn)力,甚至要稍勝羅子洪一籌。
可在和玄合境中期的蘇奕對戰(zhàn)時,從一開始就處于絕對的劣勢之中,幾無招架之力!
磨劍石就該有磨劍石的覺悟,若非我如今是玄合境修為,就你這種角色,都不值得我出劍。
蘇奕的聲音云淡風(fēng)輕。
可落入赤袍男子的耳中,卻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赤袍男子大喝,徹底豁出去,不顧一切拼命,動用底牌。
這帶給蘇奕極大壓力。
可也讓他感到極大的滿足。
眼下,他所欠缺的,就是這樣的對手,可以痛痛快快廝殺,借戰(zhàn)斗來淬煉自身道行。
遺憾的是,沒多久赤袍男子就撐不住了。
他負(fù)傷嚴(yán)重,臉上寫滿絕望和驚懼,打破腦袋都無法想象,一個玄合境角色,怎能逆天到如此地步。
觀主大人,我現(xiàn)在認(rèn)輸還行嗎
猛地,赤袍男子顫聲大叫。
他實在不想死,再顧不得什么顏面和尊嚴(yán),主動求饒。
遠(yuǎn)處,那些被困的大荒修士不禁瞠目結(jié)舌,堂堂界王,也會如此卑微的認(rèn)輸求饒!
我愿交出身上一切寶物,愿為大人充當(dāng)磨劍石,愿聽從大人一切差遣!
赤袍男子哀求。
當(dāng)真
蘇奕忽地收劍。
千真萬確!
赤袍男子連連點頭。
那你去死吧。蘇奕吩咐道。
赤袍男子:……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不禁嘶聲大叫,觀主大人,您真要趕盡殺絕!我告訴你,羅子洪已開始聯(lián)合其他人,用不了多久,必……
剛說到這,一片輪回劍光乍現(xiàn),將其一劍封喉!
轟!
隨著輪回秘力爆發(fā),他整個人如被深淵吞噬,軀體和神魂皆在剎那間消散不見。
什么時候不動用輪回之力,或許就足以輕松碾壓同壽境中期的角色了。
蘇奕長吐一口氣。
這次動手時,他擔(dān)心赤袍男子逃掉,直接動用輪回奧義,毫無保留,這才成功將對手?jǐn)氐簟?
可蘇奕清楚,若自己被一眾類似的界王圍困,注定只能避其鋒芒,先行撤離。
沒辦法,修為懸殊太大。
一對一還行。
一對多,除非動用九獄劍的力量,否則,輸多贏少。
思忖時,蘇奕折身返回那一座熔漿大湖之畔。
多謝蘇大人救命之恩!
那些被囚禁的大荒修士皆第一時間迎上來,滿臉的感激和喜悅。
適逢其會,舉手之勞罷了。
蘇奕隨口道,趁此機(jī)會,你們快走吧,最好立刻離開這仙隕禁區(qū)。
這……
那些大荒修士皆神色黯然。
其中一個老者苦澀說道:不瞞蘇大人,哪怕沒有星空中那些強(qiáng)者,以我們的力量,怕也無法活著離開了……
當(dāng)時,他們都太沖動,為了探尋機(jī)緣,直接就闖了進(jìn)來。
當(dāng)真正抵達(dá)仙隕禁區(qū),他們才深刻意識到,這大荒第一禁區(qū)是何等危險和恐怖。
罷了,你們拿著這塊玉簡,按照其上的路線離開便是。
蘇奕拿出一塊玉簡,隔空遞了過去。
多謝蘇大人,多謝蘇大人!
那些大荒修士欣喜若狂,一些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禮!
快去吧。
蘇奕揮了揮手。
很快,那些大荒修士匆匆離開。
讓蘇奕意外的是,這些人離開時,還把那些被畫心齋強(qiáng)者害死的大荒修士的尸體全部帶走了,說要把這些尸骨送回他們各自的家中,入殮安息。
這般品性,倒也難得,不枉我出手救他們一次。
蘇奕暗道。
接下來,他徑自來到熔漿湖泊那塊碣石上。
一根金色魚竿還擱置在那。
碣石一側(cè),擺著桌椅,以及一個魚簍。
魚簍內(nèi),游弋著三條太陰龍鯉。
蘇奕只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看向熔漿湖泊中。
湖泊內(nèi)熔漿翻騰,火焰沖霄,位于湖泊中央地帶,生著一簇九色神蓮,瑰麗多彩,氤氳道光。
而在那一族九色神蓮下方,隱約可以看到,一群太陰龍鯉在熔漿內(nèi)游弋,若隱若現(xiàn)。
這樁機(jī)緣歸我了。
蘇奕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這次,的確不虛此行。
借此機(jī)緣之力,說不準(zhǔn)自身修為還能突破一個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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