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蘇奕和阿黎走了過來。
孟崎神色間沒有喜色,卻反倒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張嘴正要解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蘇奕擺手道:我都已聽到,交給我來解決吧。
那些村民大多都第一次見到蘇奕,都不禁驚疑,這年輕人,真的行嗎
坐在椅子中的華袍青年扭過頭,當(dāng)看到蘇奕時,眸子中浮現(xiàn)一抹輕蔑,誰給你的狗膽,敢摻合我紫云宗的事情
蘇奕不禁笑起來。
修行之路,先是武道四境、之后則是元道三境、靈道三境、玄道三境、登天三境,以及羽化三境。
而這華袍青年,不過是一個才剛踏足靈道之路的小角色罷了,可那儀態(tài)和氣焰,卻比那些玄道皇者都囂張!
也罷,給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給我跪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蘇奕輕聲道。
全場一寂,無不瞠目。
都差點懷疑聽錯了。
包括那華袍青年也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霍然從座椅上起身,抬手一指蘇奕,你……
剛說出一個字,當(dāng)目光碰觸到蘇奕的眼眸,那一瞬,華袍青年渾身一僵,神魂劇痛,恍惚間,似看到一尊無上主宰傲立九霄,一股恐怖的威壓,讓他產(chǎn)生本能的恐懼,只覺自己似螻蟻般,仿似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將自己抹殺。
那種致命的恐懼,讓華袍青年亡魂大冒。
而后,在一眾錯愕目光注視下,華袍青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如篩糠似的顫抖不已。
這……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位紫云宗的使者,之前還跋扈無邊,怎么就一眨眼間就直接跪了
并且,還一副嚇破膽的樣子!
阿黎更是驚得睜大丹鳳眼。
這一切,怎么看怎么玄乎,太過不真實。
而蘇奕已走上前,道:你可知錯
華袍青年臉色慘白,顫聲道:晚輩知錯!還請前輩饒恕!
蘇奕再問:那你覺得,為了從溪云村搜集一些稀松尋常的供奉,而徹底得罪我,劃得來嗎
華袍青年結(jié)結(jié)巴巴道:相比得罪前輩,一點都劃不來!
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
蘇奕溫聲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快起來吧。
說著,他親手扶起那華袍青年,并幫他撣了撣衣服,道:我無意和紫云宗為敵,也不想讓你因為一句話,就丟掉性命,這就是我的善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領(lǐng)會
華袍青年渾身哆嗦,聳拉著腦袋,根本不敢去和蘇奕對視,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前輩放心,溪云村今年的供奉,完全不用交了,并且,前輩也不必?fù)?dān)心以后溪云村會被報復(fù)!
蘇奕笑了笑,道:我不擔(dān)心你們報復(fù),就擔(dān)心你們?nèi)f一想不開,惹來滅門之禍,快走吧。
蘇奕拍了拍對方肩膀。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必痛改前非,再不敢為非作歹!
華袍青年感激涕零。
說罷,眼見蘇奕并沒有阻攔的意思,他這才慌里慌張離開,沒多久,身影就消失不見。
眼見一場彌天大禍就這般化解,孟崎、阿黎和那些村民皆都有種做夢般不真實的感覺。
一個個震撼無。
阿黎,該回去了。
蘇奕負(fù)手于背,轉(zhuǎn)身要走。
孟崎頓時清醒過來,連忙道:蘇前輩,多謝您仗義出手,若是不介意,還請您留下,容我等擺設(shè)宴席,以表內(nèi)心感激之意。
蘇奕搖頭道:先別高興太早,且再等上數(shù)天,若紫云宗不來報復(fù),今日之事,才算得上塵埃落定。
孟崎一怔,旋即就明白過來,不禁倒吸涼氣。
經(jīng)此一事,若紫云宗萬一真的選擇報復(fù),那么所出動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孟崎禁不住道:蘇前輩,那……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蘇奕有些無奈道,指了指自己,既然我插手此事,自會幫你們徹底化解這一樁小事。
說罷,揚(yáng)長而去。
阿黎緊隨其后,那一對清澈的丹鳳眼看向蘇奕的背影時,已變得明亮如星辰,透著絲絲的好奇和敬慕。
蘇大哥他……該是怎樣一位存在
踏足玄道之路的皇者么
肯定如此!
傳聞中,只有玄道皇者,才能僅憑自身威儀,不戰(zhàn)而屈人!
僅僅只是……一樁小事
孟崎唇中喃喃,在蘇前輩那,難道都不把紫云宗的威脅放在眼中嗎
這位自詡見多識廣的溪云村村長,都有些懵了。
他無法揣度,這樣一個年輕人,該是何等存在,才敢如此不把紫云宗當(dāng)回事!
三天后。
紫云宗再次派人前來溪云村!
當(dāng)?shù)弥@個消息時,蘇奕不禁揉了揉眉,那華袍青年可真是辜負(fù)了自己的那番善意。
甚至,蘇奕都無法想象,自己當(dāng)時的話都已說的那么直白,為何那華袍青年還會如此之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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