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幽大鵬鳥眼睛發(fā)直,吃驚地盯著蘇奕,小兄弟,你行啊,年紀輕輕,都能降服神明所留的印記!
蘇奕端詳著掌心那一縷被輪回鎮(zhèn)壓的禁忌力量,半響才說道:這的確是神明的力量,凌駕于仙道力量之上,極端可怕。
可你是如何降服它的
燭幽大鵬鳥禁不住問。
蘇奕笑了笑,掌指發(fā)力,將那一縷神明力量徹底抹去,而后這才說道:你不懂。
燭幽大鵬鳥:
它扭頭看向邋遢老道,老混蛋,都已到了現(xiàn)在,你就不跟我說說,這小兄弟的來歷
邋遢老道安慰道:你啊,還是別打探了,有時候蠢一些,反倒能活得更久。
燭幽大鵬鳥氣得破口大罵,臟話成串飛出。
邋遢老道則渾然不理會。
接下來,蘇奕又如法炮制,幫邋遢老道消滅了體內那一縷神明力量,這讓后者也如釋重負,徹底輕松下來。
這一次,多謝了。
蘇奕拿出一壺酒,遞給邋遢老道,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這一次若非邋遢老道,他斷無法發(fā)現(xiàn)太武山消失的真相,也斷不可能知道,這竟是諸神的一個誘餌!
除此,在對抗剛才那一道劫光時,邋遢老道不止折損兩件秘寶,自身也負傷嚴重。
這讓蘇奕心中頗過意不去。
可誰曾想,邋遢老道眼珠滴溜溜一轉,咧嘴笑道: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也別等以后了,你現(xiàn)在就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蘇奕:……
他忽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皺眉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對太武山消失之秘如此感興趣,甚至不惜拼命以身試險,目的就是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對不對
邋遢老道頓時尷尬,道:我是你想的那種人
蘇奕冷笑道:你就是。
邋遢老道一陣劇烈干咳,剛要說什么。
蘇奕已擺手道:行了,無須解釋,說說吧,你想讓我答應何事
邋遢老道穩(wěn)了穩(wěn)心神,神色也變得莊肅鄭重起來,道:以后,倘若我遇到了化解不開的死劫,我想讓你拉我一把!
蘇奕心中一震,意識到問題嚴重。
論實力,這老東西談不上厲害,可若論活得久,放眼古今仙界,都找不出第二個能和他相比的!
哪怕過往歲月中遭受數(shù)不盡的天譴劫數(shù),哪怕為了躲避災劫不得不東躲西藏,可這老家伙畢竟活到了現(xiàn)在。
可現(xiàn)在,他卻說出這樣一番話,必然是出了大問題!
你莫非察覺到什么了
蘇奕問道。
邋遢老道神色一陣陰晴不定,道:在前一陣子離開黑龍集市不久,我忽地心血來潮,給自己卜了一卦,察覺到在以后的歲月中,我極可能遇到一場無法躲開的死劫!
說著,他自嘲一笑,你也清楚,以往歲月中,我就憑那一手占卜吉兇的手段,才躲過了一次次殺身之禍,雖然惶惶如犬,茍延殘喘,可終歸還能活下來。
可這次……不一樣!
邋遢老道揉了揉臉頰,嘆道,這是我活到現(xiàn)在,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死局,任憑如何推敲,竟找不出一絲生路!
所以……
邋遢老道聲音低沉道,我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從你這入手,想謀一個破局的生機。當然,你無須壓力太大,若真幫不到,那就算了。
他咧嘴一笑,大喇喇說道:反正我已經(jīng)活得足夠久遠,久遠到我都忘了這輩子究竟為什么還活著,麻了!
蘇奕凝視邋遢老道片刻,拿出一個玉簡遞過去,道:需要我?guī)兔?隨時來找我。
邋遢老道呆了呆,你就這么答應了
蘇奕笑道:那我拒絕
邋遢老道翻了個白眼,道:門兒都沒有!
行了,我也該離開了,后會有期。
蘇奕揮了揮手,轉身而去,打算啟程前往青崖書院!
目送他身影消失不見,邋遢老道嘿地一聲笑起來,得意道:有著家伙出手,什么狗屁死劫,老子根本無須再提心吊膽了!
他究竟是誰
冷不丁地,燭幽大鵬鳥問道。
沒看出來嗎,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宇境仙人!
燭幽大鵬鳥:……
它直恨不得掄起翅膀,拍死這老混蛋。
邋遢老道想了想,道:走,載我去中洲走一遭,聽說半年后的‘天狩大會’上,有一樁和太荒時期有關的機緣問世,我們去瞧瞧。
不去!
真不去據(jù)我所知,太一教的‘紫電金雕’有可能也會去,你不想見見那紫電金雕可身懷一股金翅大鵬的血脈,難得的是,還是個母的!
怎么不早說!還愣著干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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