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凌晨懷中抱著光醬,輕輕地撫摸著,道:當然不是我。
呼。
林北辰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從炸毛的狀態(tài)之中解脫出來。
凌晨眼睛眨了眨,驚訝地道:辰哥哥竟然這么輕易就信了
林北辰道:美少女從來都不會對美少年撒謊。
望月大主教說過,在云夢城中,有兩個天外邪魔真身存在。
現(xiàn)在看來,凌晨是其中之一。
而林北辰這之所以這么容易就相信凌晨,當然不是他那狗屁自戀的原因。
而是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凌晨展露魔紋的那一瞬間,淡紫色的魔氣,和當日米如煙、岳紅香魔化之時展露出來的氣息,完全不同。
所以,另外一個天外邪魔真身作祟的可能更大。
凌晨聽了,笑的更加開心了。
我竟無以對。
她一邊撓光醬柔軟的白色小肚皮,揉著光醬的毛茸茸的腦袋瓜,一邊抿嘴微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嘛,不是我喜歡你,而是另外一個人喜歡你,不如讓她出來,和辰哥哥你打個招呼吧。
林北辰呆了呆。
只見下一瞬間,凌晨整個人的氣質(zhì),驟然變化了。
清純,羞澀,甜美中帶著淡淡的活潑和微怯。
那個鄰家甜心小糖果人格,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
這個人格,林北辰見過。
但讓林北辰感到震驚的是,在這種氣質(zhì)轉(zhuǎn)變的同時,凌晨臉上的淡紫色魔紋,再度出現(xiàn)了。
清晰而又明亮的淡紫色魔紋,閃爍著微光,像是一道道細細的紫色血管一樣,左右對稱地描繪在‘凌晨’的臉頰上,宛如某種特殊的流行妝容一樣,非但不破壞她的美貌,反而是增添了一種詭異的神秘氣息,更顯嬌艷。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在氣質(zhì)變化后,凌晨的相貌,也發(fā)生了一些微調(diào)。
她的臉蛋更加圓潤,略帶嬰兒肥,有一種憨厚可愛的氣質(zhì),縱然臉上閃爍著魔紋,也讓人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一種保護欲。
還有更加奇特的事情。
凌晨的身軀,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緩緩地漂浮了起來。
呼吸之間,三顆濃郁的紫色魔性能量球體凝聚浮現(xiàn)。
這三顆一模一樣的能量球體,如成人拳頭一般大小,紫極而黑,如衛(wèi)星拱衛(wèi)行星,環(huán)繞在她身體的周圍,上下浮動,繞體而行,又仿佛是三個忠誠的護衛(wèi)一樣,時時刻刻都守著她。
林北辰就算是玄氣修為暫廢,卻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三顆紫色能量球體之中,蘊含著何等可怕的恐怖力量。
只需其中一顆爆炸,釋放出的能量,便足以將整個云夢城都摧毀吧
但也是因為三顆紫色光球的存在,相互作用,形成了某種奇特的結(jié)界,使得林北辰如此近距離地面對她,明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處于魔化狀態(tài),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邪魔氣息。
外界諸人,自然更是毫無察覺。
辰哥哥,對不起,給你帶來了不少困擾了。
凌晨面帶歉意地笑著。
而她懷中的光醬,在這個時候,眼中閃爍著恐懼驚惶的光芒,渾身僵硬,睜著眼睛裝死。
一副‘本鼠已死,有事燒紙’的狀態(tài)。
林北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凌晨的道歉。
直男秒變慫男。
凌晨又很羞澀地笑了笑,道:因為馬上就
要走了,所以忍不住和辰哥哥來打個招呼,想了很久,應(yīng)該告訴辰哥哥前因后果,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感情,困擾著姐姐,也不知不覺之中,影響了姐姐對你的態(tài)度,但其實姐姐對辰哥哥,也很有好感呢……
話音未落。
凌晨圓臉上的紫色魔紋,急驟地閃爍了一下。
她頓了頓,臉上羞怯的笑容又浮現(xiàn),道:姐姐不太滿意了呢……
說到這里,她難為情地低下頭,霞飛雙頰,耳根子滾燙,聲如蚊吶地道:至于我為什么會對辰哥哥一見鐘情,當然不是因為辰哥哥是美少年,而是你的身上,有一種氣息,非常吸引我,就好像是你我是同一個靈魂被撕裂的兩瓣一樣……當然,當時的姐姐,還有一些其他的目的,所以預選賽的時候,就表現(xiàn)的直接了一些。
林北辰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很努力地‘閱讀理解’了。
但依舊不太及格。
至于衛(wèi)名臣的麻煩,我和姐姐會想辦法解決。
凌晨的語氣非常的誠懇,道:母親對于我們的管束,越來越嚴格了,這一次離開云夢城之后,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和辰哥哥見面了,臨別之前,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她白皙肉嫩的小手,抓住身前懸浮的一顆紫色能量小球,伸手在里面掏了掏,就掏出來一本淡紫色的小冊子,約三指厚,看起來像是普通紙質(zhì)之物。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辰哥哥修煉的鍛體之術(shù),應(yīng)該是很少人會選擇的無相劍骨吧,這本鍛體之術(shù),原本是極為厲害的,在上界也是赫赫有名,可惜如今流傳在世的,都是殘本,就連上界也都失傳了,我這里恰好有一部分,正好續(xù)上辰哥哥的修煉進度……
那淡紫色的冊子,輕輕地朝著林北辰飄來。
林北辰猶豫了一下,當面取出一雙配毒施毒的專業(yè)皮手套,將這冊子,捏在了手中。
凌晨也不介意。
那么……辰哥哥,再見啦。
她朝著林北辰揮揮手。
臉上的笑容里,分明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紫色魔紋瞬間消散。
三顆紫色能量球體也隨之消失。
她身形降落,坐回到了椅子上。
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容貌,也發(fā)生變化。
重新又回到了之前正常狀態(tài)的凌晨模樣。
啊,真的是……這個死丫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凌晨以手撫額,無奈地道:就不該讓她出來。
而她懷中的光醬,就好像是溺水之人終于浮出水面一樣,張嘴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喘氣,眼巴巴求救般地看著林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