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道聞,頗為意外,頓了頓,道:這個貪財如命的紈绔,竟然舍得割肉送錢,呵呵,還提前獻上丹方,若他那日在大龍樓中,表現(xiàn)的這么配合,也許我還會留他一命,現(xiàn)在么,呵呵呵……
說到這里,他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準(zhǔn)備迎接林北辰來獻頭。
宦官笑笑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后一步一步后退,離開了龍首廳。
出了大廳之后,笑笑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揉了揉臉上僵硬的肌肉,腳步飛快,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中,關(guān)上門,沖到一個特制的木桶前,再也控制耐不住,扒著桶緣嘔吐起來,將之前吃下去的腿肉,全部都吐了出來。
甚至連胃液,都涂了個干干凈凈。
他擦了擦嘴。
又揉了揉臉。
對著鏡子,臉上不斷地練習(xí)諂媚笑容。
嫻熟而又完美。
他就這樣,對著鏡子不斷地練習(xí)。
練習(xí)了足足一盞茶時間,他換了一身沒有沾染嘔吐味道的衣服,來到了大龍樓外面。
衛(wèi)明玄帶著一百名青牙毒士,等待在大龍樓外。
看到宦官笑笑出來,他主動打了一個招呼。
哪怕他看不起這個賤狗一樣的閹人,但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能夠在瘋子一樣的梁遠道身邊走紅這么多年,委實是有過人之處,且衛(wèi)明玄也知道,這個看似得了軟骨病如哈巴狗一樣的閹人,實際上有著劍道大宗師級的修為,戰(zhàn)力也是深不可測。
笑笑看了衛(wèi)明玄一眼,臉上的表情,冰冷而又倨傲。
他的諂笑,從來只給主人梁遠道一個人。
其他人看到的,永遠都是一個冰冷倨傲沒有感情波動的大總管。
他擺擺手。
衛(wèi)明玄戶會意,帶著青牙毒士,立刻就在大龍樓周圍的密林之中,埋伏了下來。
除此之外,整個大龍樓的周圍,早就已經(jīng)足足有一千名灰鷹衛(wèi)強者埋伏,啟動了重重機關(guān)和陷阱,布置下了一個可怕的殺陣,這樣的力量,便是將高勝寒引誘進來,都可以困住。
殺機彌漫。
只等林北辰的到來。
……
雪后初晴。
太陽從東方升起,金輝照耀大地,在皚皚白雪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膜。
空氣寒冷到了極致,刮面如刀。
指數(shù)為0。
一輛馬車一路暢行無阻,進入到了云夢營地。
片刻之后。
云夢營地之中,突然傳出數(shù)十波次的強大能量波動。
接著很快就又消失。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出現(xiàn)。
時間流逝。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過去。
云夢營地異常安靜。
相隔五十里的大龍樓外,宦官笑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等了一個上午。
但他始終沒有等到林北辰的到來。
一直到自己的影子從左邊挪到了右邊,日頭開始西斜,他才緩緩地轉(zhuǎn)身,走進了大龍樓,穿越黑暗而又漫長的甬道,來到了龍首廳之中。
這時,梁遠道還在吃。
蒸肉的香味,蒸汽的白霧,彌漫整個房間。
主人,林北辰又送來了一封信。
他雙手呈上一個印著火漆的信箋。
念。
梁遠道的聲音從白色的蒸汽后面?zhèn)鱽?喜怒不定。
笑笑拆開信箋,看到上面的字跡,諂笑一凝,第一時間未敢念出聲,道:主人,此信……無禮至極。
哦那就不用念了。
梁遠道置身于白色的蒸汽之中,道:你來說說,信中說了什么
笑笑委婉地表達信的內(nèi)容,道:林北辰說,高勝寒已死,但想要這顆人頭的話,分量有點重,主人您如果有膽量的話,可以親自去第二城區(qū)拿。
嘭!
梁遠道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案:小腦殘,果然不聽話。
他確定,心中的內(nèi)容,絕對要比笑笑的轉(zhuǎn)述,嘲諷百倍。
笑笑嚇得瑟瑟發(fā)抖。
去監(jiān)牢中,將戴子純的人頭斬下取來。
梁遠道陰陰一笑,冷聲道:再傳三十六道省主令牌,令城中各大衙門,各大世家貴族,各大協(xié)會、商行巨富、幫派之主,還有各大學(xué)院……所有這些勢力的主官,一個時辰之內(nèi),給我出現(xiàn)在云夢營地之外集合,我要請他們,看一場真正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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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都在路上開車,更新不能穩(wěn)定,也少,大家輕拍。x